就在小姑娘吃完最后一口蛋糕的時候,傅司明回來了。
沉著的步伐,幾乎趨近于沉重了,方幼清看向了傅司明,就聽見他道“吃飽了嗎?我?guī)闳ゾ┲凵娇匆豢础!?
小姑娘還糊里糊涂的,就跟著傅司明上了頂樓。京舟山是在十幾年前已經(jīng)封路了,這里的封路,指的不是劃界或者是建造圍墻,而是將它的通道給全部用樹栽種起來了。如今這個地方,在衛(wèi)星的顯示圖上,周圍一圈兒都是綠色。
十幾年過去了,這個地方的樹從小樹挺拔而起,變得郁郁蔥蔥,遮擋住了所有的通道。
如今要進去,只能靠直升飛機。
京舟山的建筑并不是直接在地面上的,而是打通了地下整整六百米,這在當時的華夏看來,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然而華夏就是做到了,這一座建筑的第一規(guī)劃者,就是星河和卿卿的母親——顧敏。顧敏在大學的生活,選讀了建筑學,只是讀到了一半,就離開了建筑系。
在建造這一個地下實驗室的時候,顧敏才十六歲,然而她將所有的危險因素都考慮在內(nèi)了,專家組在評估之后,方案又找不出其他毛病了,造價也最小,只能同意了。在顧敏的監(jiān)工下,這個實驗室,也就花了不到兩年的時間。
然而這個實驗室卻沒有用很久,因為基因的這一件事情,上面的風向迅速改變,實驗室失去了最重要的兩位領(lǐng)頭人,因此就報廢了。
這個實驗室被荒廢之后,還能封存一些東西,目前實驗室有一些比較危險的化學廢料,都會密封運輸?shù)竭@里來保存。然后在未來能夠清除這些東西的時候,再拿出來,所以這個地方只能封住。
封存的想法,就是顧敏在實驗室建造設(shè)計方案的時候就有提到過的,因為是在地底下,所以附近一定要進行防護,減少外人進出,最好的辦法就是切斷通道。后來,上面的人就按照她的設(shè)想,選了適合的樹種,將通道切斷了。
現(xiàn)在想要去這個地方,只能通過直升飛機的形式,才能將人送到實驗室。至于說封存化學廢料是什么路,這個傅司明倒不是很清楚。
華夏的航空線路管制的很嚴,傅司明剛剛出去,是和盛星河商量了這件事。
京舟山由于歷史原因,一直是盛家的地盤。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人提起過盛家了,因為盛家最有出息的一輩,死的死,傷的傷,失蹤的失蹤,早就湮滅在歷史的場合之中,它的輝煌,就像是從來沒有過一樣。
而盛家現(xiàn)在只剩下星河,還有眼前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方幼清了。
就像一場巨大的詛咒,籠罩著在盛家一樣。
云老最好的學生,就是星河的大舅舅,他就是死于空難;他的愛人,在空難的那一天,出海的時候發(fā)生了意外,身葬大海。后來星河的姨媽也失蹤了,至今下落不明,生死不定。盛星河出生的時候,帶來了新的活力,然而也就是十年。
短暫的十年就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情,星河的父母親,一個發(fā)生車禍后掉入江河,一個難產(chǎn)在了醫(yī)院,因為大出血死在了手術(shù)臺上。原本能照顧星河的小舅舅,也發(fā)生了意外。
枝繁葉茂的盛家失去了最杰出的一輩,華夏也失去了最好的院士。
盛星河會一直支撐著找卿卿,除了是因為卿卿是妹妹之外,還有一個原因,盛家的家訓寫過那么一句話——
不死則不滅。
盛家的人只要沒有全部消失在這世間,就會有重新站起來的一天。
傅司明在下飛機的時候,給了方幼清一個小袋子,袋子很精致,摸上去還有些冰涼的。小姑娘就著這觸感,想著應(yīng)該也是華夏的名牌——絲綢了叭。
拆開那紅色袋子,里面放著一張毛邊紙。
紙質(zhì)細膩,摸著松軟,上面的毛筆留下來的墨跡卻是筆鋒分明,最讓她感到詫異的,是這個字體并不像是華夏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