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出的吧!”李適看著張九章道。
“正是!”張九章并沒有否認,反而點頭道,“張圣的確有離開之心,想要回韓國而去,但也正是如此,不如順了他的意思,讓他離開就是了!”
“我想要聽聽你的想法!”李適瞇起眼睛。
說實話,李適真不想要張圣離開,別人不知這家伙有多恐怖,但自己不知道嗎!
他配合韓知兵,那可是把項策羽給算計到自刎烏江的變態啊。
這種人放出去了,自己怕不是做夢都做不安穩。
張九章說道,“張圣智高,我自愧不如,但張圣志小,只在韓國。
中原若亂,他縱然智比天高,韓國也只能隨波逐流啊,一人之智,終究比不上天大勢。”
李適聽到張九章的話,嘆了一口氣,道,“好吧,讓他做這個使者吧。
畢竟我們也只是去朝貢而已,如果項梁起了疑心,對我們來說這反而是好事。
不過我想,以張圣之智,既然做出了這般謀劃,定然也不會引起項梁的懷疑的。
而這張圣更是一去不復返了!”
“只要韓國在,那張圣就必不敢惡了將軍,不論他如何施展才智,終究是在做困獸之斗!”張九章對李適道,“這張圣可惜了!”
李適聽到張九章的嘆息,也明白張九章并不看好張圣,倒不是看不起張圣的智慧,而是看不起張圣現在的格局。
因為不論是張九章,還是陳知白,在李適引導下都是為了統一天下作為格局視野的。
而范謀作為項梁的軍師,同樣有著一統天下的格局,所以他針對李適的謀劃也都是李適處理起來很是棘手的陽謀。
正是這種人才是真正的王佐之才,用得都是讓人不得不按照對方的步驟走下來的謀劃。
就好像是這次謀劃,在張圣看來也許是他自己逃出咸陽桎梏的方法,但在李適與張九章看來,這是一次堂而皇之離間韓國與項梁,義帝熊心與項梁之間的試探。
而張圣的視野只在韓國,那張圣為了避免李適出兵韓國作為借口,那只能盡心盡力的把這一件差事辦好。
而只要把這件差事辦好了,不論他用什么辦法消弭項梁心中這根刺,但既然留下印子,想要將其消弭就不是這么簡單的事情了。
一點點的矛盾積壓,也許最終矛盾爆發時,就是李適兵出函谷的理由了。
但只有李適知道,韓國于張圣就是厚厚蟲繭,等他蛻變而出時,會有多么驚艷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