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錯在何處?少主為何要阻止黑鷹為您除掉這個賤人!”
黑鷹吃痛地轉了轉方向,正對著跪向輪椅上的男人,男人聽到‘賤人’兩個字,眉頭一皺,目光更加冰冷。
這目光似千年冰刀咻咻地射了過來,被注視的體驗,比萬箭穿心還難受,黑鷹嚇得垂下了頭,不服氣地喘著粗氣,一言不發。
“你可知,她是陛下賜婚與相爺?若是你現在殺了她,相爺如何向陛下交代?”
童進中氣十足地控訴黑鷹的魯莽,走向倒地不醒人事的南宮弄陽身邊,伸手在她的脖頸探了探,回頭向百里尊點了點頭之后,這才抱起地上的女娃。
當童進抱著南宮弄陽過來之后,看著坐在輪椅上的百里尊,和自己兩手不得空的雙手,及站立都困難的黑鷹,一時犯了難!這要怎么推輪椅?
百里尊見狀,不悅地往自己的座位后靠了靠,童進小心翼翼地把南宮弄陽放到百里尊的懷里之后,如釋重負地吐了一口濁氣,繞到了輪椅后面。
推著百里尊和南宮弄陽離開,推一個和自己體型差不多的成年男子本來就費勁,現在加上一個小女娃,這重量,讓童進的手臂上布滿了青筋,顯然很是吃力。
平時都是兩個傭人推著老大的,這次出門居然忘記帶幫手,現在一個人苦哈哈地推著老大和老大的小女人,實在是懷疑人生。
黑鷹看著遠去的三人,不甘心地狠狠垂了一下地面,掙扎著起身,奈何少主下手太狠,爬起來離地不過幾寸,又職稱不住摔了下去。
南楚宰相府臨淵閣的亭臺水榭。
百里尊翻著書卷,冷冷地吩咐童進。
“叫他們從哪里來就滾回哪里去,南楚不是他們該來的地方!”
童進領命之后欲言又止,遲遲不愿退出水榭執行命令,百里尊不悅地讓他有話直說,童進見能說出自己心中憋著的想法,立馬嘰嘰呱呱地表達自己的見解。
“大人,如今您在南楚的局勢艱難,先皇薨逝后您又一直保持中立,不愿扶持新皇,因一向與及皇子交好,陛下和宇皇子這兩黨勢力對您十分忌憚,多次試探打壓削權,及皇子現在也自身難保,您現在有想追隨您的暗衛在,多少能睡得安心些!”
當今陛下宗澤因其母是皇后,先皇雖未離他為太子,但是后臺夠硬,在九龍奪嫡中險勝登上帝位,宗宇因母妃是當今皇帝生母,即太后的親妹,所以得已留命過上王爺的日子,此后一直裝病在家蟄伏等待時機。
至于宗及得已保全,皆因百里尊的大力扶持和先皇的密詔,陛下一黨和宇皇子一黨暫時無法動他,現被幽禁在王府中。
百里尊也明白當今的局勢,聽到童進這話之后,他感覺更加煩悶,從記事起,他的日子好像沒有那一天過得無憂無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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