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的流逝,想要干點什么又無事可干的人最是著急。
百里尊在客棧連續等了好些天消息,都沒有什么比較有用的消息傳回來給他。
煩躁的是,項阡蓁還老是借匯報消息為由,多次煩他,弄得百里尊更加暴躁,對中國國公主的仰慕之心,敬而遠之。
想要冷爆一點解決卻又不能,畢竟還靠項氏兄妹倆兒幫忙,且項氏兄妹與他自己的身份都不簡單,不能鬧出太大動靜,對自己不利,對友人不利。
這些天他的眼皮一直老跳,跳得他心緒不寧的,預示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可就算要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他現在也是無力阻止的,這樣的心理體驗讓他感到窒息,只希望不好的事情不要是發生在南宮弄陽身上!
本來平時脾氣就好的他,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情都喜歡悶在心里默默去承受,幾乎沒把自己的事情禍害到身邊所有人的心情。
所以,酒又再次成為了他的良好伴友,只是,喝酒的時候,手里始終會握著醒酒丸,以備有什么情況的進展下,他可以第一時間醒酒然后趕到現場。
南宮弄陽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離分娩的日子越來越近,而他到現在都還沒找到她,讓她在外面受苦。
連以前在戰場上面對多次生死關頭,他都沒這么無力無奈無助過,這一次卻讓他感到窒息無力,這種感覺,讓他深深意識到,原來自己活得很失敗,連妻兒都護不住。
南宮弄陽生產的時候,他不在身邊的話,真不知道那丫頭在鬼門關走一遭會感到有多孤獨,多絕望。
本來平時他是不會祈求神明眷顧什么的,但此刻,他把自己知道的能求的所有神明都拜了一遍,希望猗景瑞良心發現,有大丈夫作風,禍不及妻兒,不要為難他的丫頭。
女人分娩本就十分危險,只希望在她危險的時候,能有人顧全她的性命,好好給她助產。
想到他心尖兒上的丫頭,捧著個大肚子被猗景瑞帶著到處奔波,和費心費力為他掙錢,每天也不知道能不能吃飽穿暖,更不說安眠……
一想到南宮弄陽會吃的苦,他的淚腺就非常發達,完全不受控制地像開了水閘的水庫口,淚水流淌不停。
去他大爺的什么男兒有淚不輕彈,他的心也是肉長的,也是經歷過大風浪的,可一想到他的丫頭在外面受苦,他就想放聲大哭。
能壓制到一個人躲在房間里默默喝酒流淚,就已經很不容易了,越想越心塞,窒息感更甚,他伸手抹了眼角的淚,逼迫自己清醒理智起來。
每天能買醉的時間也是十分有限,他根本就不能也沒資格去一醉不醒,忘記憂愁。
就在他停止發泄想要調整起來,想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出去等消息,理智地分析事情的時候,眼皮越發跳得厲害,胸口猛地疼了一下。
忽然感覺又害怕又空落落的,好像在他的親人身上正發生著什么很不好的事情。
都說親人之間總有心有靈犀的時候,百里尊的感應沒有錯,一處中山國不知名的深山中,有一座破廟。
破廟中傳出的都是南宮弄陽無助又無力的哀嚎,因為多日在山林間逃跑,導致她三餐不濟,休息不好,不慎摔倒動了胎氣引發早產。
因為不是順產,荒山野嶺的臨時出現這樣的狀況,導致她痛苦非常,疼痛等級和時間都增長了。
好在不久前與流氏兄妹他們匯合了,現在現場總還有醫者和女眷可以使喚,不然都是一幫大男人,他們所有人都不知道要怎么辦。
流珠是毒醫,對女人生孩子是不熟悉的,但作為現場唯一一位女大夫,這種情況只能她上,不會也要硬著頭皮上。
南宮弄陽見是一個黃花大閨女的流珠來伺候自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