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本就對古代的落后醫療條件擔心不已,又是在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深山老林,她著急害怕得哭了。
產婦的情況危急,情緒又不穩定,弄得大家焦躁不安,駱斌一邊幫婢女們燒水,一邊焦急地盯著破廟中的動靜。
弄著弄著他自己都沒耐心干活了,踱步在破廟前走來走去,猗景瑞坐在一個石頭上,聽著南宮弄陽的哀嚎面無表情,煩躁地看著動來動去晃得他頭暈的駱斌。
剛剛面對駱斌的指責,他首次在自己的囚犯面前沉默不發作,因為這事兒的起因確實和他有著很大的關系。
要不然以他以往的脾氣,本來就心煩還有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在自己面前嘰嘰歪歪,指指點點,他早就暴起打人直接扔出去喂狗了。
駱斌見他臉上有內疚之色,且發泄了一下也能理智分析,現在自己在這里發脾氣對南宮弄陽也于事無補,索性幫忙大家做點什么東西幫忙助產。
現在看到生火燒水什么的,多自己一雙手不多,少自己一雙手不少,遂著急地踱步盼望流觴趕緊回來。
流觴一聽到流珠說,自己沒有經驗需要有經驗的產婆協助時,他就一言不發足尖點地飛走,朝他們來時路過的村子趕去。
以他的腳程,最快也需要半個時辰的來回,所以他臨走之前要求流珠,務必護好南宮弄陽等他回來,若是南宮弄陽實在疼痛難忍,可行針緩解,好言安撫南宮弄陽保存體力!
流珠雖然平時對南宮弄陽不喜,但她的職業素養還是很不錯的,知曉人命關天不可馬虎,遂心胸寬廣地先放下往日恩怨,一心一意幫助南宮弄陽。
但是她的一心一意對現在情緒激動的南宮弄陽來說,用處不大。
因為分娩是女性要承受的身體能承受的二級痛,她現在已經難受到無法正常思考,只能本性地呼疼。
流珠平時就嘴笨,和南宮弄陽交流也不多,更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
見現在她也只是疼,下身出血的現象暫時被穩住了,看了她的脈象,雖然必會早產,但一時半會兒還生不出來,索性就叫駱斌進來勸她,然后她好出去看看藥煎得如何。
再等兩刻鐘,如果哥哥再不回來,她真的要動手了,不然再拖下去,南宮弄陽要多疼許久不說,怕是她和孩子都會有危險了。
雖然自己沒有經驗,可現場,她是唯一一個,能幫南宮弄陽的醫者。
駱斌一聽到流珠叫他進去,半秒不耽擱地狂奔,關心則亂,還不慎在破廟的抬價前摔了一大跤。
摔完似木偶一樣不知疼地迅速爬起,沖進產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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