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大叔把車鑰匙一拔,人就沒影了,這也就算了,反正說好了是租車一天,總不能要人幫忙開車,還幫忙吆喝吧。
卓楓和小鮮愣愣地站在了自家的番薯車旁,就不知該干啥了。
“姑,要不咱們也學對面那個商販那樣,吆喝幾句,”小鮮指著十米開外,一個賣土雞的農婦。
那個一看就是地道的村郊農婦,臉膛曬得紅紅的,身上穿這件灰舊的花布襯衫,幾個雞籠加上一籃子的土雞蛋,此時正用大嗓門張羅著她們家的買賣“賣土雞賣雞蛋,來來來,看一看喲,新鮮的密云雞蛋。”
走過了個看著是晨練回來逛市場的市區老太。
老太買了一輩子的菜,對土雞和吃飼料的雞可是明白的很的,她讓農婦抓了只個頭不大,長了身麻黃色羽毛的土雞。
老太先用手里掂量著,看著雞的個頭,土雞多在山間跑動,個頭小,絕不會像飼養雞那樣,一身癡肥。
再看了看毛色,土雞的顏色可比吃飼料的雞鮮艷些,吃了蟲子山石頭長大的,哪能跟吃了調味飼料的一樣。
“看著是真家伙,剛好給我家孫子熬雞湯補補,就這只吧,”三下兩下,不等農婦夸口,就有幾個同樣識貨的把另外幾只肥雞就被拎走了,雞籠里的雞沒多久就去了大半。
“要不,我們也學著點,把番薯騰幾斤在地上,都堆車上,別人也看不明白,”卓楓出了主意,她爬上車斗,選了幾個自以為品貌俱佳的番薯,整整齊齊,擺成了一字形,放在了地上。
一撥子買雞買鴨買各種的人經過,就沒人往地上那幾塊番薯看上一眼,倒是有幾個人瞄了幾眼在人群里看著挺扎眼的卓楓和小鮮,那眼神擺明了就是“這倆哪來的,別擺那擋路啊。”
“小鮮要不你吆喝幾聲,”卓楓想啊,酒香也怕巷子深,她們倆在農貿市場是生面孔,熟客們不敢買她們家的番薯,也是正常的。誰知道你賣得是不是問題番薯,今天一賣,明天連人影都沒了。
“吆喝?姑,還是你來吧。我最近身體虛,嗓子喊不起來,”小鮮推說著。
“那還是我來吧,”卓楓做出了副大義凌然地神情來,挺胸收腹,把在肚子里憋好的一長句話喊了出來“¥a”。
小鮮聽了半天,也沒聽清楚卓楓蚊子咬一樣的聲音里,喊了些什么。
“來看看,來瞧瞧,跳樓價啊,土豆八毛一斤,”挨著卓楓她們隔壁的是家賣土豆的,同樣的一兜子車的土豆,只不過賣土豆的是倆人高馬大的東北漢子,一個揮舞著手里的那口紅塑料袋,另一個舉著個高音喇叭。
卓楓的蚊子咬立馬消音了。
一小時過去了,晨練來買菜的老太大爺也走得差不多了,卓楓和小鮮的攤位上,橫數豎數,有幾塊番薯它就剩幾塊番薯。
旁邊賣土豆的已經在數錢了,對面賣雞賣雞蛋的農婦也差不多收攤了。
這時候來了個買雞蛋的,這位新來的客人可不大好招呼,尖著個嗓子,質疑著農婦的雞蛋不是土雞蛋,讓她便宜點賣了。
那個看著就憨直的農婦也浪費口舌多解釋,只見她從裝秤的布袋里拿出了個碗,隨手拿了個雞蛋,往碗口上一磕。
透黃的蛋清裹著金燦燦的蛋黃流進了碗里。大瓷碗里的蛋黃不小,可是顏色很漂亮,是地道的金黃色。農婦再用力晃了晃碗口,里面的雞蛋汁沿著碗口轉了一圈,濃稠勁十足。
“假不了,百分百是土雞蛋,”那邊賣光了土豆的東北漢子,從剛才賣土豆的錢里數出了三十塊錢,搶在了那名質疑雞蛋的客人前,把剩下的雞蛋全買了,氣得那名客人罵了幾聲,調頭就走了。
卓楓看了嘖嘖稱贊著這一招倒管用,真金不怕火煉,可惜自家賣得是番薯,不是雞蛋啊,現學也不能現用。
小鮮也把這一幕看在了眼里,只見她瞄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