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意外的話,應該設在主人臥室里。
曾學柔剛下樓時候,經過樓梯口時,能聽見主人宴請客人的聲音,聽見了主人的聲音,“該死,居然敢作假做到我黃騰沖的頭上來了。”
短暫的一陣杯碟碰撞聲后,曾學柔聽到了先前在操場上的那陣聲音。
“黃先生也不用太生氣,太湖蟹和陽澄湖蟹的差別的確不大,如果不是周先生眼力驚人,我們也是看不出來,”
是徐家的人,曾學柔聽到了那陣聲音后,心里一寒,這場宴會看著進行的并不順利,可能很快就會不歡而散,她還是得快點逃出去。
學柔返身在二樓找了一圈,還真是找到了黃騰沖的臥室。
“運氣不錯,這間別墅的主人的想法剛好和我預料的一致,”房間里最引人側目的就是那張可容納四五人同睡的床,除此之外,從滿柜子的名牌和隨意拋在了柜臺上的百達翡翠表,可以看出這間別墅的主人是個暴發土豪。
曾學柔不敢再隨意揣摩房子的主人的身份,她沿著床以及墻壁細細地查找了起來。
“卡擦”一聲,在碰觸到一個類似床頭燈開關后,一扇暗門被打開了。
客廳里的宴席還在繼續著,黃騰沖很是惱火著讓人把那一盤大閘蟹都撤下去。
“黃先生不用太在意,吃螃蟹只是吃個滋味,如果不是考慮到你飼養了大量的螃蟹,流到市面上要是被行家發現了尷尬,子昂也不會提起這件事,”周子昂說完,依舊是喝著酒,那語氣讓黃騰沖更加難堪了。
可對方說的也在理,他的這批大閘蟹是預備運送到各地的酒店和國賓館里的,賺錢倒是其次,重要的是要籠絡那些官員客人,如果送走了后,再被人指出來是假冒的陽澄湖大閘蟹,只怕到時候工商管理部門查起來,就算是給他一百張嘴,也要說不清了。
“可不是嘛,黃老板不用太過介懷,依我看,這螃蟹吃起來是一點都不差,想不到黃老板的養殖技術如此好,不僅能搶先好幾個月養肥了蟹,又能僅靠北京的水土,就養育出來媲美當地的蟹味,”徐訟也打起了圓場來。
這話聽在黃騰沖的耳里,很是受用,他心里暗想,這個周子昂也就是只適合呆在了研究室里,連基本的場面話都不會說,今晚如此的氣氛,他硬要哪壺不開提哪壺,不是存心讓他的晚宴進行不下去嘛。
不過黃騰沖知道門面話還是要說得,以免幾位貴客以為他刻意忽悠“哎,不瞞幾位,我黃某人在北京做了十幾年的養殖,由于賣得東西質量高擠垮了一些不法商販的生意,也得罪了不少人,這一次,一定是有人知道我進了上等的蟹苗,偷偷暗中調換了。對于這類人,我一定會把他找出來,狠狠地教訓一番?!?
黃騰沖哪里知道,周子昂是刻意想讓晚宴早點結束,再跟蹤徐訟,找出失蹤的學生。
金燦燦的大閘蟹一下子就被冷落在了一旁,周子昂站起了身來,舉著酒杯,到了徐訟身前,“徐先生應該就是廣東政協委員的徐長府先生的長子?”
見對方有意結識,徐訟也是受寵若驚,忙跟著舉杯回敬周子昂。
黃騰沖也借機拍起了馬屁來“可不是嘛,徐兄就是徐老先生的長子,是將來徐家的繼承人?!?
徐訟聽罷,眉間現出了些喜色來,手上更頻頻舉杯,“真是客氣了,徐家人才輩出,徐某人是其中最不才的一個,不敢托大?!?
在徐訟的舉杯投足之間有股曼陀羅的香味更加肯定了周子昂的懷疑,他微微一挑眉,嘴上意有所指地說道“叫徐老先生,倒是不對了?!?
黃騰沖一聽,心火怒起,這小子今晚是來砸場的不成,請他吃蟹他說是假的,這會他說個徐老先生怎么又錯了,“周先生這話可怎么說,我們作為晚輩的叫一句長輩老先生有什么不對的?!?
“長輩是沒錯,只是據我所知,徐長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