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顧名思義,就是太子的老師,放在歷史上不過是徒添美名的虛職罷了。
但這個架空的朝代好像不一樣,不僅不避嫌,理所當然讓一名男子來教導公主,而教導的是區區公主而不是皇位繼承人也能稱作太師,并且還有相當的教導義務和監督之職,手握一定權力。
莫非她這具身體的老爹早就想好了要把位子傳給她?
可宋玄記得,小說里衛謙乃出生世家,父親是禮部尚書,本來應該隨家業入朝為官,卻被皇上封了太師,一般作為太師的官員還身負其他官職,但衛謙沒有,僅僅是太師。
無奈,此太師之職對于發揮個人所學之才能,政見甚是可微,堂堂禮部尚書之子來當不可謂不屈才,也不知道衛謙他爹是怎么同意的,而現在至少從表面看來,衛謙本人似乎并無不滿。
雖說放在現代,太師不過是個家教,可宋玄自然不會覺得衛謙是個一般的家教,他絕對是家教中的戰斗機!
后面女主處理朝政各種開會,各種講學都少不了這位人士的一手安排和加入,無論原主如何抱怨,他還是面不改色的該如何就如何,那工作量當真太可怕了,魂淡??!
“公主?”一陣好聽的聲音入耳,猶如月下輕抹的琴弦,悅耳如斯。
“???”宋玄立即從千思百慮中醒悟過來,馬上正色道“何事?”
“想是公主才醒,不辯事理,讓張太醫在替你把把脈吧,雖見你氣色無異,但還是要再檢查一番我才能放心?!?
人家給臺階,咱們自然就順著下嘍。
但宋玄心里卻提高了警惕,她還真沒想到原著與他原來這么早就認識了,而且這話還隱含了他們之間關系甚密的意思,那么他對原主應該有相當程度的了解,他們之間越熟悉,宋玄就越舉步維艱。
時間久了,不等君容,區區一個衛謙就把她看穿了,這還玩什么?這事往小了說,公主不過性情大變,往大了說,公主被人神不知鬼不覺調包,以后能不能登基都是個問題,更別說改變死亡結局。
雖然原書里,衛謙從頭到尾并無謀反之心,但不論他仗著自己是太師管東管西,到處約束皇帝的性子,還是如今與原主的熟悉,宋玄日后也一定要想方設法解決這個隱患。
她此舉也并非殘忍,只不過是讓他失去威脅她的能力。生命只有一次,她必須好好把握,步步為營。
心里如此想,但表面立刻笑靨如花,安順的點點頭。
衛謙皺著的眉終于擰開,伸手握住宋玄,以為她清醒過來,恢復了原樣,“如此甚好,剛才公主那番,真不像平日所為?!?
宋玄心下一驚,他果然已經開始懷疑了,一想到剛才的場面宋玄真想扇死自己,什么混話啊,她居然調戲了衛謙?
她無法拒絕他伸來的手,只得順著他又回到床邊,一到原位,她就立刻貌似不經意的抽出自己的手,歉然笑道“許是睡糊涂了,還請夫子莫怪?!?
此刻衛謙眼底的懷疑終于隱去大半,宋玄松了口氣,原書里,女主并沒有依照禮數叫衛謙先生或老師,而是依據民間私塾書院里的習慣,稱呼他為夫子,幸虧她看書仔細,不然一下子就露餡了。
片刻,張太醫把完了脈,再次向衛謙揖禮道“請太師放心,眼下公主玉體安康,并無大礙,只需好好調養幾日,便會恢復如初?!?
“那便好,勞煩張太醫了?!?
“這是臣應該做的,如此,若無事,公主,太師,臣告退了?!睆執t說完這句,便提著自己的藥箱,向宋玄和衛謙示禮,退出大殿。
衛謙再次看向宋玄,“公主,中毒并非小事,你昨日在陛下寢殿突發暈厥,吐血昏迷,自此昏睡一天一夜,陛下和我,還有滿朝的大臣都很擔心,不過公主命里洪福齊天,醒了過來。”
說到最好一句,許是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