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妹妹不知,就是姐姐在極盛的天乾長大,也經常到這皇宮里來,可這么多的圣蓮,卻是頭一次見。”
宋玄失笑般搖搖頭,隨著她一起向前,“父皇是天子,想來宮中府中,必定事事關心,公正待人,姐姐別看這滿湖的圣蓮,不過身外之物,他老人家肯定為姐姐,為所有子民,都在心尖上種了許多許多圣蓮呢。”
宋清婉聞言,果然溫婉的笑了起來,“妹妹所言極是。”
隨后,兩人就在這湖邊站著,話起了家常。
當然,宋玄是不會帶著她繼續往兮枝亭走的,沒有為什么,不想就是不想。
接下來,她們聊了很多,不過大多是宋清婉在說,她默默聽著,時不時微笑點頭,聊的也大多是什么關于蓮花,湖水之類的詩詞歌賦。
宋玄表示,她一句也沒聽懂,作為現代人,看見滿池子的花啊水啊,能說一句“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而不是脫口而出“啊,蓮花,真美啊~”已經很不錯了好不好?
至于像宋清婉口中的什么“臉膩香薰似有情,世間何物比輕盈”,“淡淡紅生細細香,半開人折寄山房”等等諸如此類的,宋玄手動再見,不好意思,她真沒聽過。
可聊了這么久,也不見得她停下來,宋玄心里扶額,心里被“怎么比她還能說”刷屏,表面上還是保持著不失禮貌的微笑。
突然,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來,在靜極了的園子內顯得十分突兀。
宋玄循聲看去,只見一名太監模樣的人闖進來,身形匆忙,臉色通紅,像是以極快的速度跑來的,看著面容有些眼熟,她思索,不正是剛才那個通報的太監嗎?
此刻他正看著她們,似乎有什么話想說,嘴唇動了動,可眼神觸及宋玄身邊的人,卻半天一個字也沒吐出。
宋玄皺眉,心中漸漸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可她剛要開口時,宋清婉卻搶先一步說道“怎么回事?”她的面容不復剛才的談笑風生,隱隱有些被擾了興致的不快。
“芍藥,你去看看。”
宋玄皺眉,眼見她身邊那女侍領命要離開,立刻喝道“站住!”芍藥應聲停下,僵硬的轉過身來。
下一秒,她又沖宋清婉揚起笑容,道“不必勞煩姐姐了,香引。”
“奴在。”
“去看看到底怎么了。”
“是,公主。”
香引離去,剩下芍藥有些不知所措的望著她們二人。
宋清婉凝視她片刻,才溫言道“是姐姐僭越了,這是妹妹的地方,自然應該由妹妹做主。”
宋玄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甚在意,卻不由自主的握緊掌心,“無事,奴才不懂事,沖撞了姐姐,還望姐姐莫怪才是。”
她笑著擺手,又接著剛才的話題聊下去了。
宋玄本就沒什么心思聽,眼下的注意力更是全在香引二人那邊,心中愈發惴惴不安,不會真發生了什么事吧。
只見那邊香引面色變得凝重,鄭重其事的朝來的那人點點頭,嘴唇微動,似交代了什么,那人也迅速揖禮,飛快朝來時的路跑去,香引見狀,也一刻不等的跑回宋玄身邊。
她正欲上前,面色透露著焦急,“公主,奴……”
宋玄轉頭正欲聽下去,一直吟詩作賦的宋清婉卻驀的拉過她的手,道“妹妹,你說姐姐剛才說的,可有幾分道理。”
她只得先壓下內心的焦急,笑道“姐姐腹有詩書氣自華,妹妹慚愧,只是現在,還請姐姐容妹妹先處理殿上之事如何……”
宋清婉搖頭,“殿上奴才們的事哪有我們兩姐妹說話來得重要?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就好,事事都來稟報,那像個什么樣子?”
香引眉眼間的焦急之色越來越重,在旁可憐兮兮的小聲道“公主……”
宋清婉聞言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