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接觸過楊廣,小婿卻幾次三番與他交鋒,無一不被其算計,卻是奸滑無比。但此人能力之強遠非岳丈所想,其年歲不大,卻有治天下之能,河東郡土改之策皆出自他手,且行之有效,對比河東和我晉陽,小婿覺得晉陽遠不如河東。且此人才華橫溢,知識淵博,通古知今,放之天下無人可比。若說其人品,可與其兄楊勇相比,楊勇荒淫無道,妻妾成群尚不知足,還屢次與勾欄女伎私會。反觀楊廣,則全然不同,毫無富家子的紈绔不羈,深居簡出,潔身自好,從不拈花惹草,堪為皇家子嗣楷模。若是世民拜其為師,定能學有所獲,做人、治學、理政、安邦等,今后成就不可限量啊!”ii
若是這柴紹一通贊美之詞被楊二聽了去,估計會樂的背過氣去。若是被麻叔謀聽了去,必是一陣狂吐
“嗣昌,這楊廣真有汝說的那么好?若是真是這樣,本公便拉下臉舍棄一切也要讓世民拜他為師。”
“岳丈還不知那楊廣所作詩集,早已是本朝學子們手中必備之物了,學子們視其為詩圣,若是現在叫世民過來便可從他身上搜出一本來。世民也早被楊廣文采所傾倒,眼中根本沒有其它老師了。”
“好了,容本公三思。汝回府去吧!若是世民還在便叫他回來,這小子成天見不到人影。”
“是,岳丈,小婿告辭。”
出了國公府,柴紹在小廝的陪同下,默默的往自家府上走去。這一年多以來經歷了太多出人意料的事情,特別是直接或間接見識了晉王楊廣的手段,在震撼心魄的同時,冷靜下來仔細思索后,又不得不佩服自己這個妻表弟的格局和恢弘氣魄。在結合身邊河東郡的巨大變化,這個變化早已將晉陽甩的很遠,晉陽百姓每天都有攜家帶口的投奔河東以及晉王所屬的新占地界,這代表著一種民心所向。在自己心中焦急之時,卻又拿不出可以應對的辦法,這讓柴紹時時處于思考當中,在心里總是有個聲音在勸告自己,應交好河東郡,交好晉王,讓晉陽百姓也能過上和河東郡百姓同樣的好日子。現在晉王雖暫時未稱帝,但已經是當之無愧的一代帝王了。難道在大隋諸藩盡滅之時,自己這晉陽還能單杠整個大隋嗎?不如早些臣服。ii
想通了這些關節后,柴紹抬起頭來加快了回府的腳步。
“二下五去三、三下五去二、四下五去一”剛踏進前廳,便聽到一股稚氣的童聲在背誦著珠算口訣。
柴紹便知道李世民還在屋中用功,未曾閑耍,不禁一笑,問道“世民,算盤學的怎樣了?可需要請老師來教?姐夫也可教你呀!”
“姐夫回來啦!這算盤算數甚是精妙無比,只可惜加減易學,乘除頗難。這城中精通之人恐怕不多,找誰來教?姐夫的算盤打得還不如姐姐快準呢!”李世民頭也不抬,手不斷的撥弄著算珠答道。
“世民,若是送你到潞州拜師學習你去么?”
“姐夫,潞州皇家學院可是不收我這么小的學子的,還是過幾年再去吧!”李世民嘟囔著答道。ii
“姐夫可沒說讓你去書院,姐夫想讓你到潞州去拜一個老師,作他的開山弟子,若是此人今后再收學生便都是你的師弟了,這人可是最不尋常的,世民定能從他那里學到治國之道,富民之策的,至于珠算這些對他而言便是小技而已。”
“姐夫,潞州現在不是正和父王打仗么?如何去得?再說潞州除了書院的教習薛道衡大儒士外便沒聽說還有其他大儒,世民卻不想拜那薛儒為師。”
“呵呵!姐夫說的這人你必定喜歡。”柴紹說罷,坐了下來,看著還一臉懵逼的小李世民。
“世民啊!快別聽你姐夫的,那人就算學問在大,也是空談,還是等晉軍退了再說吧!先別擺弄算盤珠了,還是先給姐姐念一段那《聊齋》里的故事吧!姐姐繡這花也是乏了。”一旁監督李世民學習的秀寧郡主插言道。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