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六弟所言正是為兄忌諱之處呀!此事暫且先壓下吧!看看新皇楊廣對本王還有何安撫政策再議。這駐軍一事,恐不好推卻,可就駐軍數(shù)量和地點再度協(xié)商。至于讓本王裁撤兵員嘛~華司空可計點我國馬步軍人數(shù),先由老弱開始,自行裁撤一半。誒~司空無須再言---”蕭巋見華皎似有話說,忙打斷繼續(xù)說道:“大隋自本王祖父算起已經(jīng)歷經(jīng)三代,我蕭家三代皆交好與大隋楊家,及至某父時更是與先皇文帝私交甚篤,父王病亡之后,文帝又極力扶持本王上位。多年來,我梁國與大隋早已深深融合,名為兩國實為一家也!若是駐軍我國,一可替本王防范南陳,二可使本王減少軍費等各項開支,也好用于民生發(fā)展,并未有何不好之處。華司空可照本王之意去辦吧!”
“是,王爺。微臣照辦就是了。”華皎見梁王如是說便不好再勸了,只得答應(yīng)下來。
“玚兒,下去準備一番,明天陪為父一道送你妹妹去京城,正好也可當面將今日所議事項分說清楚。對了,六弟也一道去見見這大隋新皇楊廣是何樣人物。諸卿若無事便回吧!”
殿內(nèi)百官聽罷,只得陸續(xù)退出殿外。雖眾臣中還有人有不滿之處,但絕大多數(shù)文武官員臉上卻似波瀾不驚,他們中很多人要么在長安有自己的產(chǎn)業(yè),要么家中有人在大隋朝為官,對大隋全無反感,倒有一分親近。
最高興者當屬蕭巋之女蕭美娘了。
自從去年在洛陽牡丹詩會上遇到微服私訪的楊廣并與他私定了終身后,蕭美娘便日日想念著楊廣,盼望著其兌現(xiàn)諾言盡早迎娶自己的一天,不想這一天竟然提早了半年到來。
梁府后堂得悉喜訊后,早已是一派歡天喜地之狀了,尤其是蕭巋之妻張氏,對女兒的這樁婚事極為滿意。雖并未見過大隋皇上楊廣,但對于這位皇子的民間傳說卻是早有熟知的,女兒這次不光是嫁給了大隋皇上,而且還將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其身份地位遠超自己這個地方封王的王后,豈能不喜?更別說那楊廣是大隋朝數(shù)一數(shù)二的有“美姿儀”之稱的美男子了。
在王后張氏的張羅之下,蕭美娘此次入京成婚的嫁妝豐厚無比,足足裝了十幾車,幾乎搬空了王府中的所有好東西,張氏尤嫌不夠。這次進京嫁女自己也將隨行,好歹不能在親家大隋獨孤皇后面前失了臉面。
第2天,在2千家將的護衛(wèi)下,梁王蕭巋夫婦和其弟蕭岌,子蕭玚出襄陽城一路往北徑往京城而去。沿途敲敲打打,途徑之地的梁國百姓無不為隋梁兩家結(jié)為連襟之國交口稱贊著,這也讓梁王蕭巋和東平王蕭岌深有感觸。只是這一路宣揚和滿載的財寶,卻引起一處響馬山賊的注意。
南陽城北南陽鎮(zhèn)外有一座高山名叫南山,這南山上有一處山匪響馬的山寨,稱作南山寨,這里便是那僥幸逃得性命的楊玄感、李密和朱登三人聚集的巢穴。手下原本跟隨逃上山的有近萬殘兵,但隨著天下局勢的穩(wěn)定,這伙山匪不但未能壯大,反而逃散了不少,現(xiàn)在僅存5000余人了,但這剩下的山匪便是楊玄感三人的死忠。靠著朱登到遠處官道上劫掠過往商旅,得些錢糧勉強過日。近聞得父親楊素一伙在挾持楊勇逃出京城去往漢中時不幸罹難,楊玄感極為悲傷。父親一死,讓楊玄感一伙生存空間更加狹小了。加上中原各處燃起的反隋勢力均被楊廣手下大將華公義等撲滅,放眼望去,周遭竟沒了一處可聯(lián)手抗擊官軍搜剿的同道。好在自己山寨地處梁國地界,隋朝官軍人馬進入梁國境內(nèi)搜剿山匪時多有顧忌,這才使得楊玄感等人得以茍延殘喘到今日。
“義父,軍師,今日孩兒去鎮(zhèn)上換糧米上山時,聽得晉王楊廣那廝已經(jīng)在京城登基稱帝了,如此孩兒的殺父之仇便再難報得,唉~”朱登放下酒杯,一拳重重的砸在木桌上,震的桌上碗筷亂顫。
“登兒,楊廣害了我父,尸骨無存,為父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