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將軍也不必擔心,本帥早已對沿江江防數(shù)城有過吩咐,也運去了更多的拋石機加強對江面敵船進行轟擊。就算僥幸過得來些,也都是不堪的破船了。更莫說隋軍江陵一處的大船還沒有我軍多。你這里對面卻是隋軍此番來攻打我陳國之主力,切不可小視了。若是此處被破,隋軍便直接攻我建康城了。”徐子健并不擔心上游的防守,倒是更加擔心這作為建康城最大屏障的陳國水師。
“大將軍,除非對岸隋軍肋生雙翅飛過來,否則,我江南水師大營無憂。”吳達有些不高興的插言道。
“嗯!有你吳達這句話,徐某晚上當可入睡了,呵呵!不過,對岸隋軍會不會選擇從其他江段偷渡過江?”徐子健將心中擔憂說了出來。
“大將軍,就算隋軍要偷渡也要有船才行。江北船只末將已派人盡數(shù)燒毀了,連一條打魚的小船都沒有。”
“嗯!話雖如此,但還是要多加防備才是,沿江上下多派巡江斥候。”說完,徐子健起身便要往外走,吳明徹兄弟趕忙跟上出艙。
來到船頭,抬眼看向對岸隋軍大寨,又看了看本方排列整齊的數(shù)百只戰(zhàn)船,徐子健略微心安起來。
“果然,對岸連一只船的影子都看不到。但又不退,恐真如吳將軍所說,他在等待上游來船渡他過江。哼!江防乃我陳國優(yōu)勢,隋軍來自北方不習水戰(zhàn),恐此戰(zhàn)便早早的進入相持了。”
“是啊!將軍。只要消滅了上游來船,便是有利于我國的局面。”
“好了,這里有你兄弟在,徐某也放心了。若有需要,可派人進城,徐某滿足你這里所有需求,助你守住此處。”說完,徐子健便下船,拱手拜別了吳氏兄弟,上馬回城去了。
看著逐漸遠去的主將背影,吳明徹若有所思。
“大哥,隋軍大舉來攻,豈能不作準備?陳國至陛下到國相在到地方將軍哪一個不是不思進取,唯利是圖,中飽私囊的,這上游江防真如大將軍所言的那么穩(wěn)么?”吳達輕聲問著。
“能否守住暫且不論,大隋數(shù)十萬人馬南下豈能無功而返的?且看戰(zhàn)事進展再說。回去~”
兄弟二人,翻身上馬,直奔岸上自己的臨時居所。
西路軍這兩天在與陳國江夏守軍的攻防戰(zhàn)中遭受了些損失,折損了三十余艘戰(zhàn)船,雖然這些內(nèi)河戰(zhàn)船遠不及水師海面戰(zhàn)艦,但這樣的損失仍舊讓領軍大帥賀若弼和副帥韓擒虎兩人頗為不爽。連續(xù)兩天的攻擊受阻,這讓賀若弼和韓擒虎兩人不得不尋思其他破敵之法了。
“諸位將軍,本帥接連兩日欲通過江夏江面,但卻接連敗回,折損也是不小,諸位可有破敵之法?”賀若弼問著座下眾將。
“大帥,這兩日江面水戰(zhàn)頗憋屈,江面寬闊,我戰(zhàn)船上的連弩箭手完全派不上用場,陳國江岸設置的遠程拋石機陣對我戰(zhàn)船損傷極大,更莫說去接近陳國江夏戰(zhàn)船了。”宇文成都極為郁悶的說道。他在船上空有一身本事,卻完全施展不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先鋒戰(zhàn)船一艘艘的被岸上拋石機拋射出的巨石給轟毀,自己的精銳士卒也傷亡了近千人。
“大帥,陛下專門為我部配置的火器隊也因無法接近目標而派不上用場。”尉遲恭也補充說道。現(xiàn)在他手下掌握著一支千人的擲彈筒手炮隊,由他的好友薛舉和孟桐二人作為這支“特種部隊”的正副統(tǒng)領,也因射程原因,在連續(xù)兩天的水戰(zhàn)中并未發(fā)出一彈,好在是拖在后面,也并未遭受損傷。
“老賀,依韓某看,當先行登陸,將南岸幾處拋石機敵陣清除了再說。這幾處拋石機敵陣均設在江面相對狹窄的南岸山坡之上,其居高臨下,望江心拋射石塊,對我戰(zhàn)船威脅過大。韓某不才,愿領一支人馬登岸,前去攻占其拋石機陣地。”
“老韓,此亦是本帥的想法,只是老韓你不能去。宇文將軍聽令~”賀若弼叫著宇文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