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在。”
“水戰由我18、19兩軍12萬人馬足矣!今命你衛戍第一軍全數登岸,沿南岸從陸路攻擊前進。攻下南岸山頭敵拋石機陣地,為我戰船順江而下掃平障礙。”
“大帥,此計正合某意。末將即刻率第一軍棄船登岸。”宇文成都興奮的說道。他的第一軍是最先更換裝備的御林軍,也是整個平南大軍中僅有的裝備了千人擲彈筒手炮隊的陸上野戰軍。只有在陸地作戰才能發揮這支虎賁軍的戰力。
“好!待掃滅南岸拋石機陣地之后,便沿著旱路繞道去攻江夏,若是能攻取江夏城池最好。若是攻不下,就待本帥消滅了江夏那點水軍之后,你我水旱兩路人馬匯攻江夏城。”
“是,末將遵命。”
短暫的軍事會議結束了。宇文成都的第一軍無遮無攔的在江夏陳國將士的注視下在南岸棄船登岸。
有了前兩日的水戰經歷,宇文成都早已對南岸山頭設置的三處拋石機陣地了然于胸。第一軍的攻擊極具目的性,不為趕殺守軍士卒,只為占據山頭,焚毀每處拋石機即可。
經過一整天的奮勇搏殺,第一軍充分發揮了近戰火器的巨大優勢,連續攻取了南岸三處拋石機陣地,徹底打掉了江夏江防守軍的殺手锏。這讓江夏守軍士氣盡失,守衛拋石機陣地的江夏士卒紛紛逃往江夏城中。
江夏水軍沒了江岸拋石機的掩護,便全無與隋軍江陵水軍一戰的勇氣了,一觸即潰,百十艘戰船成了隋軍的戰利品,江夏水軍大部也都順勢投降了隋軍。
三天之后,賀若弼西路大軍水旱兩路便攻到了江夏城下。守城陳國將士人數雖有3萬之眾,但盡皆驚慌失措,無心再戰。
經歷了兩輪擲彈筒的抵近轟擊之后,城墻坍塌了大半,就連城門也被轟的燃起了大火。守軍見城已不可守,便背著主將舉旗請降了。江夏守將見勢不妙,領著一小隊親隨出東門而逃,徑往建康城報信去了。
攻克江夏城后,賀若弼領西路軍繼續沿江而下,勢不可擋。旱路宇文成都的第一軍也沿江岸一路向東攻擊前進,沿途又攻陷了陳國臨江的十余座小城鎮。沿途未降的陳國士卒紛紛逃往下游臨近的蘄(音:qi)口城。
江夏失守的消息傳到了建康城,陳后主聽了大驚,頓時沒了繼續和張、孔二妃云雨大戰的興致。忙讓進宮來報的孔范、江中和徐子健三人到御書房侯見。
“徐將軍,朕數日前才下旨要江夏守軍至少阻敵兩月,這才不到十日,江夏便丟了。汝還有何話說?”陳后主面帶憤懣的厲聲呵斥著大將軍徐子健。
“陛下,據逃回建康的江夏守將言說,那隋軍宇文成都部極為彪悍,軍中裝備有一種火器,發射一種轟天雷,每次都是數百人一起向我守軍發射。只這火器便造成我守軍各部極為慘重的傷亡,就連江夏城被這火器轟擊一天后,城墻也塌陷了大半,我守軍將士不得不棄城而逃。”徐子健根據逃回江夏守將的敘述,向陳后主匯報著。
“隋朝天寶大將宇文成都已是無人可敵了,竟不想他軍中還有如此厲害的火器,這該如何是好?沿江城防雖多,但又有那座城池的城墻堅固過江夏?朕當以何退兵?”陳后主有些六神無主的問著三人。
“陛下,即便最終抵擋不住,每座江防城池仍可抵擋3、5天,這數日便能最大限度消耗掉他手中的火器。但愿,其攻至我建康城下時,那令人恐怖的火器消耗殆盡,這樣,我建康城便可憑堅城據守了。”國相孔范實在無計可施,不得不說出這番話來。
“陛下,臣以為孔相此言不妥。若是那隋軍伍建章部和杜伏威部軍中都有此類火器,又當如何?豈是能消耗完的?臣意請陛下避難余杭。”侍中江中諫言道。
“陛下不可!敵軍未至而逃,此兵家大忌也!陛下三思。”孔范一聽頓時心急,忙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