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遼東平原,春光明媚,艷陽普照,一派好風光。
遼水河原本冰封的河面,漸漸被上游的河水給沖開了無數條裂縫,也正處在被河水沖刷的冰河消融期間。
這天,遼水河的一較窄的河灣處來了一群身穿遼東本地牧民服飾的人,不同的是他們并沒有驅趕牛羊到此河中汲水,而是在這處河灣指著對岸比比劃劃著。
“大帥,走了這么多地方,就這里河面是最窄且河水流速最緩的。”
“嗯!這里確實不錯,且河水不深極易搭設浮橋渡河,不過對岸高句麗國駐軍情況本帥尚不清楚。”
“大帥,若從這里渡河,向南不足百里便是高句麗國的北方邊城銀城,那里駐軍不多只有數千。但銀城以南200里便是高句麗國北方主要防線,高句麗大軍20萬分部在后黃、橫城、磨米和麥古四城,此四城呈一字排開,猶如阻擋我大軍的一堵高墻般。”
“余百戶,這界河之后的四城各自相距多遠,中間可有小道繞過。”
“稟大帥,高句麗國與我朝相鄰的這一代多山,越是往南深入高句麗國,山便越多,平地少見。這北方邊界四城都處在山中險要處,可說是四個依山而建的要塞。各城之間也多是難走的山路,就算人能過去,戰馬也是過不去。”
“大帥,既然這里渡河了也難以攻打,不如再選其他地方過河。”
“不!羅將軍,我朝若是不打高句麗國則罷,若是一旦開戰,必須直接將強敵消滅。攻下這高句麗國所能仰仗的這北方四座要塞城池,再往南攻便是橫掃了,高句麗將在無法與我大軍抗衡。所以,這場硬碰硬的大戰無可避免,只能硬杠。”
“大帥,范某有一言。”
“范參軍只管說來。”
“大帥,擊破當前之敵固然必須,但也當講究些謀略,此河下游出海口不遠處可派一師渡河攻擊新城,然后直擊其后的赤峰、龍源,當前四城便難以南北相顧了。”
“嗯!范先生此言也有理,先不說這些,待回去后再細細商議。這里不是久留之處,若是高句麗巡河騎兵來了,勢必引起懷疑,走~回去。”
一行十余人再度上馬,打馬離開了這處河灣。
大隋遼東柳城軍營。
這里駐扎了大隋東北戰區原13軍的部分將士(13軍大部跟隨原副統制使楊公卿上將去了庫倫城駐守。留守涿郡的13軍將士劃歸了涿郡守備軍,再加上有攻打高句麗國的任務,涿郡守備軍擴軍5萬,現有兵力總計為10萬,交由涿郡原守備大將靖邊侯羅藝的兒子少將軍羅成掌管,副將分別是薛萬徹和伍天錫,軍務參贊為范仕寅、達利特。)
中軍大帳內此時正召開著一場戰前軍事會議,與會眾將各自闡述觀點戰法。
“大帥,根據末將親自偵查的情況看,末將認為可分三路同時出兵攻擊高句麗。一路為中路軍,由羅某率領渡過遼河后奪取銀城,再向南攻打后黃、橫城、磨米和麥古四城,牽制住高句麗國北方主要兵馬;一路為左路軍,由秦瓊將軍率領出虞婁城向南攻打丸都山和丸都城,此路成功便可斷絕我中路軍正面之敵的退路;還有一路人馬為右路可按照范參軍之意,渡過遼河下游直擊新城,得手后在向東南攻打赤峰、龍源等地。我這三路人馬便可將高句麗國北方的這20萬人馬一舉吃掉。那時在合兵一處向南橫掃,一舉可定高句麗。”
羅成走到一副掛起來的軍用地圖前,指著地圖詳細講解著自己的戰術。
“嗯!羅將軍的戰法不錯,攻其一點,穿插其后,先吃掉其北方重兵集團,至少可以收復我被侵占的遼東東部國土,之后在南下攻入高句麗本土,范某覺得可行。”參軍范仕寅點頭贊同道。
“高句麗國將20萬精銳擺在后、橫、磨、麥四城過于靠前,這就為我軍打穿插創造了條件,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