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止上萬啊!據說洛陽王還撥了5千精兵上山供山上大王差遣呢!”另一老者小聲應和著。
“唉!這究竟是兵還是匪?還是兵匪一窩啊?據說山上主政的還是京城大官的兒子,據說是越王爺的長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一個衣衫華麗的老者念叨著。
“嗯?”程咬金聽了頓覺不是味兒,放下酒杯,起身一個箭步來到三個老者桌前,一把將一老者當胸抓住,提了起來,圓瞪著牛眼,兇巴巴的厲聲問道:“你這老兒,方才念叨些什么?什么朱大王?哪來的朱大王?說!”
這個被提溜起的老者,突然被抓起,又抵近看見一黑鍋底般的臉,嚇得直接尿了褲子,結結巴巴的應道:“大---大爺,還有哪兒的朱大王,自是那---那紅桃山上的朱---朱大爺了,快放---放開我。”
“啊?”程咬金聽了大吃一驚,一把將手中老者扔在了地上。
“知節,卻是何故?休要惹事!”徐茂公見程咬金突然和隔壁桌老者發生沖突,趕忙大聲喝止著。
“老道,你沒聽見嗎?那紅桃山如今換主啦!”程咬金大聲說道,一桌人聽了頓時呆住,酒也喝不下去了,紛紛看向領頭的徐茂公。
“休胡言,坐下。”徐茂公不滿的喝道。隨即拿眼看了身旁的王伯當,王伯當領會了,起身便走向收銀的掌柜臺。不一會兒,就見酒肆掌柜和王伯當一塊向徐茂公等人走了過來,就見王伯當一個勁的搖頭,嘆息著。
“掌柜先生,貧道這里有一些散碎的銀子,只買你口中實話。”徐茂公將幾個小碎銀放在桌上,對過來的酒肆掌柜說道。
“不敢當,道長只管問,小老兒知道的就說與你,不知道的也不敢亂言。”
“我來問你,前面紅桃山上最近可有何變故?”
“回道長話,紅桃山一周前便換了大王,現在的大王姓朱,據說是個南陽人,還有個二大王姓楊,據說是京城人氏。更有說他是當今越王楊素的兒子,具體是不是小老兒也不知。”酒肆掌柜戰戰兢兢的小心回答著。
“哦?那侯君達還在上山么?”徐茂公聽了一驚忙又問道。
“侯當家的據說早已被攆下山去了,至今是死是活都不得而知呀!”話音一落,這桌上的9個英雄頓時慌亂起來,紛紛看向徐茂公,徐茂公臉色不變,一臉平靜,不知在想什么。
酒肆掌柜離開后,徐茂公才輕聲對眾人說道:“唉!看來你我來晚了,新在山上的大王必是南陽南莊寨的朱登,這人乃是朱燦之后,武藝高強。那楊姓之人必是楊玄感,此人奸詐無比,多與我綠林道有來往,我等上山豈能瞞過他?必不容我等,紅桃山去不得了。”
“道長,既如此,我等該去往何處投身?”單雄信趕忙問道。
“其實還有一處地方可去。”徐茂公想了片刻后說道,眾人伸長了耳朵聽著,只有程咬金看著這徐老道說話不急不緩的,一臉焦急狀。
“道長卻是哪里?”王伯當出言問道。
“瑯琊郡費城縣。”
“啊?道長你是說去往叔寶那里?”單雄信不敢相信的反問道。
“對!我等眾人就去秦叔寶那里。那里就有現成的基業,叔寶的費縣現有軍兵1萬,附近的沂南和蒙陰二城分別有樊虎和連明兩位兄弟把守,各有軍兵5000人,呵呵!說起來在那里起事還要好過這紅桃山。”徐茂公笑著對大家說道,眾人聽了不禁連連點頭。那里可是好大一片現成的地盤啊!
“嗯!貧道看可以。”魏征附和著說道。
“嘿嘿!就去我秦二哥那里,耐煩這鳥山!”程咬金大喜道。
“好!也是很久沒見叔寶了,就去他那里了,來喝酒,喝了好上路,呵呵!”單雄信也覺不錯,頓時開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