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趁夜去搶糧了。”
“哦?現在諸王軍中糧食都是王世充統一調配,他去偷襲糧庫必為逃跑之需。你趕緊去探一下,看楊玄感大隊人馬是否往南進入山中?”杜伏威似乎摸到了楊玄感急于搶糧的門道了。中軍旗牌領命后急忙跑出大帳。
“老三、老四,你二人趕緊各帶1000人前往糧庫方向看看,若是朱登趁夜劫糧,務必攔住其去路,楊玄感要逃往山中沒有了糧食也是一個死。”
“是。”陳留兒和阮飛應了一聲后,立刻前去營中點兵了。
杜伏威出到賬外,抬眼看向叛軍存糧大寨方向,只見隱約間遠處糧庫似有火光閃現。
“快,別管滅火了,馬上將糧食搬到車上,若是車上裝滿了,便每人搬一袋糧食放在自家馬上,快!”朱登這時已經紅了眼,急切的命令著手下5000騎兵。幾處大火也是偷襲糧庫守軍營房時不慎引燃的,朱登也顧不得去滅火了,只顧催促士卒們搬運糧食。
“小王爺,300余騾馬大車已經裝滿,每名將士馬上也都托了一袋糧食,現在糧庫存糧還多,還要在找馬車裝嗎?”一員副將跑到朱登身前報著。
“不用了,立刻趕車離開這里。”說罷,朱登一撥馬頭便率先沖出糧庫大寨,卻當頭遇上一鏢人馬到來。黑夜里也分不清是哪家王子的人馬阻路。
“好個朱登,竟敢趁夜劫糧,某要拿你去見盟主。”堵住朱登離去之路的這標人馬正是陳留兒親軍。
“呵呵!無名之將膽敢攔某去路,找死!”說罷,朱登躍馬挺槍上前便刺,在黑夜中就著燃起的火光兩人戰到一處。
怎奈朱登武藝高強,槍法出眾,陳留兒只幾合之后便手忙腳亂,只能勉強抵擋,看看就要被朱登一槍挑落。
“三哥莫慌,阮飛在此。”正在陳留兒慌亂之時,老四阮飛率軍總算趕到了,一刀一槍,兩人雙戰朱登。
盡管合二人之力奮力抵擋,但仍舊不是單馬獨槍朱登的對手,三十余合之后,二人便抵敵不住了,只辦的盡力遮擋,全無反擊之力,只能且戰且退了。手下2000人馬也被朱登所部5000騎兵給沖散了。
朱登見已經殺退阻敵,本部人馬都出了糧庫大寨,數百輛騾車也都被手下眾軍趕著漸漸走遠了,朱登便不在戀戰,趁隙只一槍刺中陳留兒戰馬,這馬頓時跪倒在地,將陳留兒掀下馬來。又轉身一槍刺中阮飛左手臂膀,阮飛大叫一聲棄槍跌落馬下,方才躲過朱登連著刺來的一槍。
“哼哼!念你我無仇,饒你二人性命,休要在趕,某去也!”朱登見瞬間兩將落馬,心中暗喜,又見兩將早已起身跑入自家親軍中,便也不去趕,只大喝一聲后,撥馬便追趕自家人馬去了。陳留兒和阮飛兩人各自帶傷,不敢再追。
“老四,傷的重嗎?這朱登小子本事高強,你我兄弟實是遮攔不住,看他逃去的方向是往南去了,你我速回報與大哥。”
“何人膽敢深夜劫掠大軍糧寨?”就在陳留兒和阮飛被親軍小校扶上戰馬就要離去之際,遠處黑暗中奔來一將,大聲喝問道。
“你是哪家王子的人馬?劫掠軍糧者乃楚王楊玄感義子朱登,我二人乃是山陽公部將,前來護糧,遮攔不住,吃他把我兄弟二人都傷了,他往南面山中去了。”
“哦!果然是草寇德行,某乃濟南大將唐龍是也。你二人速回療傷,某去追他回來。”唐龍撥馬率軍往南直追而去。
“小王爺,后面有一軍追來,我等糧車過重,實在走不快。”隨軍殿后護著糧車而行的朱登得到身后親隨來報,趕忙撥馬停住看向后面追趕而來的黑影。月色中隱隱能看到一員大將持刀突前,邊追邊罵著。
朱登對護衛親隨道:“爾等護著糧車先走,追兵由某來抵擋。”看著追趕而來的這將,聽著他口中喋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