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休的喝罵,朱登已是火起。
眼看那將追得近了,朱登躍馬從一樹下黑暗處沖出,也不說話,舉槍便刺。
追趕之人正是濟南大帥唐龍,此時也看到不遠處一隊人馬趕著騾車正往南疾行,唐龍心急邊催馬加速急趕,邊在口中大罵著,全無防范路邊樹下黑影中藏著一將。
此時,朱登突然殺出,唐龍頓時一驚,勒馬急停。此時朱登銀槍已經(jīng)刺了過來,唐龍一手持韁勒停戰(zhàn)馬,又見銀槍刺來,頓時手忙腳亂,單手持槍便要去撥朱登刺來的這一槍。卻不料朱登這槍是虛刺,見有槍來撥,朱登立時收槍躲過,瞬間復刺出一槍。唐龍待再要單手去撥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聽“噗”的一聲,朱登手中銀槍已經(jīng)刺入唐龍咽喉。唐龍頓時跌落馬下,腳一陣亂蹬后,氣絕身亡。
朱登見一槍挑落敵將,也不知這人是誰,縱馬來到唐龍馬前,一手抓過馬韁,勒馬轉身便追趕大隊去了。這時,唐龍身后的親隨護衛(wèi)才趕到唐龍落馬之處。卻見主將已經(jīng)身亡,便不再去追,收拾了主將尸體返回大營報喪。
天亮之后,王世充得報來到糧寨查看。只見地上灑落一地糧食,守糧的都是他洛陽輜重軍兵也死了大半。身后諸王眼見糧寨被劫也都不住搖頭嘆息著,無話可說。
回到中軍大帳,諸王各自落座。杜伏威此時一臉的怒氣,帶著受傷的兩將也來到帳中。
“盟主,昨夜為阻止楊玄感亂軍搶掠存糧,某手下兩將都被朱登所傷,本公可是要有個說法的?!倍欧潞蟊銋柭曍焼栔跏莱?。
“山陽公,楚王背反,私搶公糧,本盟主也未曾料到。現(xiàn)今唯有精誠團結方能渡過此劫??!”王世充面色難堪的說道,最早是他力主將紅桃山楊玄感引入反隋大軍的,卻不想臨了先逃跑的正是這楊玄感,還搶去了部分糧食,更是直接亂了諸王軍心,現(xiàn)在帳中諸王都是人心惶惶互相猜忌著。
“嗚嗚嗚---盟主,昨夜我軍唐龍主帥去追朱登,不想竟死于朱登小賊槍下,現(xiàn)尸身存于我軍帳中,盟主也需給我濟南軍一個交代才是。”濟南軍副帥唐先哭著念道。
“狗rd朱登,著實可惡,搶糧倒也罷了,還要傷人,若是落到某家手中,定要把他大卸八塊方才解恨?!泵虾9呗暯辛R著。
“好了,事已至此都不要罵了,為防此事再度發(fā)生,本盟主決定將現(xiàn)有存糧按諸王各自人馬數(shù)量分了,由諸王各自保管。好在昨夜被搶走的糧食不多,各位分得之糧尚可維系幾日之用。只是,我等被圍在此,早晚糧盡,還需商議如何解困之法??!”王世充無奈的說道。
一問到解困之策,諸家反王頓時啞口,互相看著,一個個憋的滿臉紫脹,只有嘆息之聲。
“盟主,現(xiàn)已探得楊玄感部攜糧進入了南面華山山脈中,想是要進入密林高山探一條南下商洛之路,我大軍亦可隨后而行,脫離了這被圍困境?!倍柾鮿⑽渲軐Ρ娡醮髮兲嶙h道。話音一落便得到了數(shù)家反王的認可。只有杜伏威心中暗笑不已,身后二將也都不住冷笑不言。
“不妥,楊玄感人少,又搶得糧食,也許能走出密林,但我大軍人多糧少,誰能保證數(shù)日內(nèi)出得了大山?依某看不若趁此回擊函谷關才是正途。”宋州虞城王林世弘提議道。
“虞城王,若是糧盡而攻不破函谷關又當如何?”相州白御王高談圣問道。
“想是虞城王與那楊廣無仇,此去函谷關是為投降吧?”曹州宋義王孟海公陰陽怪氣的嘲諷著說道。
“你!哼!若是戰(zhàn)不過,與其餓死不如快降,本王就是要降你待怎樣?”林世弘沖著孟海公大罵道。
“滄啷----”一聲拔刀出鞘的清脆響聲,孟海公身邊跳起一員女將,持刀指著林世弘,說道:“若敢再言降者,老娘讓他成刀下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