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其兵峰所指,當如何自保?”突然,席間王伯當大聲說道。
這番話如同重錘將席間眾人酒興掃的全滅,不禁相互看著,各個臉露驚悚之狀,無話可說。
“道長哥哥,真如伯當之言,我魯國當何去何從?還望哥哥教我。”單雄信一時也心慌了問道,以現在手上兵力根本無法作出任何抵擋的。
“方才路上貧道便問了咬金,得知我軍情況堪憂。晉軍必然南下且多為精銳騎兵,兵峰之盛,非是我等可擋。況我國正處在新渠沿線上,就算晉王楊廣能放過我等性命不取,也必然搶占我國領土。我軍勢弱,無再戰之力,當棄了此地,投到別處。”徐茂公說完看了看眾人,又和魏征交換了下眼色,只見魏征頻頻點頭。
就在席間眾人還在猶豫之時,門外闖入一人,來到單雄信面前拱手說道:“稟大王,這是我家主將書信,吩咐小人讓大王速決。”
“哦?難道君可兄弟那里有事發生不成?”單雄信邊說邊急拆書信來看,頓時臉色巨變,雙手顫抖著將書信遞給了身邊的徐茂公,自己則頹廢的坐下不語。
“各位兄弟,現在局勢更加不妙了。此乃我泗水城王君可兄弟急信,信中說現與我國毗鄰的瑯琊郡已被晉軍全數占據,原江淮軍杜伏威部降了晉軍,轉眼間便成了晉王楊廣手中一張王牌。現晉軍大將薛萬徹鎮守與泗水相鄰的平邑城,卻是只守不攻。其晉軍主力向北攻擊濟南府去了。如此看來,我魯國處境竟更危于中原諸州。此地不可久留了,否則將被晉軍南北夾擊陷于死地!”
徐茂公一席話,引得席間眾人驚愕大叫。
“風大,風緊了,兄弟們扯火---”程咬金跳腳大叫著。
“軍師哥哥,好歹說個去處,這天下之大難道沒有我兄弟落腳之處嗎?”秦瓊焦急的問道。
“晉王楊廣此番南下對諸王用兵,名為開渠,實為趁機削藩。長江以北諸多藩鎮經潼關一敗,再無戰力。晉軍百萬之眾南下,無人可擋。這中原已經沒有我等立錐之地了。”徐茂公起身邊搖著羽扇邊無奈的搖頭說道。
“道長哥哥,莫不是要我等降了晉王?這---”單雄信遲疑的問著。
“貧道先前說過,中原諸王降了都無好的結局,我等現在不可就降。維今只有一地,可容我等。”
“徐老道,有話快說,莫要急死了老程。”程咬金見徐茂公還在賣著關子,不由心下大急,催問著。
“各位兄弟還記得去年叔寶家母壽宴之上的柴紹么?他那時便有結好我綠林之心,如今那晉陽唐公正在廣求賢良,我等現今只有棄了這魯郡四戰之地前往投之。”
徐茂公言罷,眾人盡都竊竊私語,各自商議著。
“軍師哥哥,若是投晉陽便要經過河東郡,這如何去得?”秦瓊說道。
“某久居河東潞州,也與柴嗣昌私交頗厚,我等去投必然相留。只是要去便只能分散前往,這數萬余士卒便只有遣散開去。”單雄信說道。
“不如各回山寨快活。”程咬金大叫道。
“若是以前,各位兄弟當可自回山寨,但現在不行。晉王楊廣為人狠辣,即容不得藩鎮也容不下各處綠林山寨,在其所轄領地,大小山寨都是悉數剿滅了的,山寨回不得。”魏征出言阻止道。
“我等追隨哥哥去投晉陽唐公便是,想我等一身本事也能為唐公所用,再說他那里原本就有幾個我綠林道上的兄弟為其效力。”賈閏甫起身說道。
“對!都抱作一團去投了唐公。他那里還有我盛彥師、韓成豹和丁天虎幾位兄弟。去了兄弟相會也是不錯。”何京爵笑著說道。眾人聽了也都點頭稱是。
“既如此,眾兄弟散席之后便著手遣散手下人馬,若是愿跟隨的,便都布衣伴作百姓分散前去。各家有家眷的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