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無闕避開了君燁熙的護衛,黑衣如修羅,穩穩落在君燁熙的房院中。
“君燁熙,你的睚眥必報,讓朕很是驚訝呢!”北辰無闕開口,語帶嘲諷。
“西擎皇,擅自闖入我的穆纖樓,不怕被擒?”君燁熙淡漠一語,卻很好地讓北辰無闕回想起上次被君燁熙二十個暗隱圍困的狼狽。
北辰無闕壓下怒火,血嗜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哈哈,君燁熙,你確實有一語就能讓人瘋狂的本事,不過,朕有一件事一直不明白,你真的對自己屬下的背叛,一點都不動怒?也不好奇嗎?”
北辰無闕不信君燁熙能夠做到無動于衷,若是他有一丁點的好奇和疑惑,他就有辦法在這場局勢的最后,力挽狂瀾,扳回一局,占取優勢。
君燁熙卻只是斜睨了北辰無闕一眼,盡自在紅木椅子上落坐,絳紫色的衣袍,劃過一道亮麗恢宏的曲線,灼了對方的眼。
君燁熙這等傲慢的態度,徹底把北辰無闕無視到了極點,對方卻也不惱,淡然落坐于君燁熙的對面。
君燁熙心情還因著前一刻收到的回信而面染慍色,見北辰無闕胸有成竹的樣子,倒是笑了,“西擎皇,你以為,你真的有把握嗎?你真的以為,本皇子會因此而在這場局中落下風?”
“不然呢?”北辰無闕同樣好整以暇得看著對方,不說侍魂定魄天下人知道的人就不少,現在此藥已經滅絕,根本不會有人想到苗疆蠱獄,想到獄門中還僅有一瓶侍魂定魄,而他的身份,更沒有人知道,就算想到苗疆蠱獄,也不能想到此藥。
因為,苗疆蠱獄的藥物醫理,都是密物,不能外傳,又怎么會到了他北辰無闕的手里?是以,不可能想到獄門,就不能想到侍魂定魄這已經銷毀了的禁藥。
只是,他北辰無闕,不僅是西擎的皇,也是苗疆蠱獄大長老的關門大弟子,只因,他爹是西擎先皇,而自己的母妃,卻是苗疆蠱獄大長老的女兒,大長老,是他的外公。
苗疆蠱獄毒物藥理不傳外人,而他是獄門長老的外孫,自然不是外人,而且毒藥方面天賦異稟,勝得獄門主喜愛,便收為關門大弟子,學其精髓。
當年母妃悄悄從谷中出來,為的是見見外面的世界,誤打誤撞,與父皇相識,兩人一見鐘情,便被父皇接進了宮中,賜了妃位。
只不過,只是,這一見鐘情,到底只是父皇的一時興趣,沒過幾個月,便漸漸遺忘了母妃,當時,母妃已經懷了他,在宮中的深水中,小心翼翼,在其他妃子的陷害下,步步為營,咬牙堅持,才懷胎十個月把他生了下來,卻也不得父皇心喜。
當時,母妃因著是偷偷跑出的獄門,并沒有告知父皇她的身份是苗疆蠱獄大長老的女兒,在父皇冷落了她之后,更是徹底死心,沒有打算說出口。
只在他十歲的時候,悄悄命人送回苗疆蠱獄,讓另外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孩子代替了他,留在宮中,沒有被其他人發現,父皇也不知道。
他天賦異稟,學的也快,半年之后,就回了皇宮,有了一手精妙的醫毒伴身,他在宮中行事起來,更加方便了,為他之后的登位弒兄道路上,鋪了錦繡紅塵,登位之路,走的并沒有想象中的艱辛,只需要心夠冷,夠無情,就方能成功,成為一方王者。
“侍魂定魄,西擎皇,還要我多說么?”君燁熙本來不想告訴北辰無闕的,但是,看著對方胸有成竹的樣子,他再這么一說,不知道北辰無闕的表情和心理會有多精彩。
他可是很期待和好奇的,自己的人,會不會背叛,他能不知道嗎?
如君燁熙所料,北辰無闕確實表情精彩,臉一沉,沒有從不敢置信中反應過來,怎么可能?君燁熙不可能知道的,世間現在對侍魂定魄的記載,幾乎為零。
只是,他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