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面,蕭錦亭被扔到了軟榻上,為了不讓他失血過多而死,蘇長樂倒是好心地讓人給他包扎了傷口。只是,卻并沒有給他治傷。
“痛嗎?比起那些被你折磨得生不如死的無辜百姓,這點疼痛,可算不了什么。別以為明淵那個老毒物會來救你,用瘟毒這樣的東西來害人,他就是罪該萬死。我已經殺了他,還將他燒成了灰燼,骨灰灑到了河里面被魚蝦吞食。他這樣的惡人,根本不配入土為安——”
蘇長樂故意當著他的面,一字一句地開口刺激他。蕭錦亭果然神色大變,劇烈地掙扎了起來,發出壓抑的嘶吼聲。
“他是藥王谷的罪人和叛徒,我處置他本就是理所當然。別忘了,他的谷主之位,可是謀害了我爹才得來的。你們行事如此殘忍歹毒,老天爺都看不過去,所以才會被我發現。瘟毒是假的,提升實力的藥也是假的,青羽城的兵力現在恐怕都躺在地上睡覺。哦,對了,蘇立夏重生的秘密,其實我們早就知道了。你所圖謀的,生生世世都只會是妄想!”
無論蘇立夏口中的前世,到底是怎樣的結局,今生今世,有自己這個變數存在,阿夙就絕不會落得一個慘死的下場。
蕭錦亭目眥欲裂,心神俱顫,然而,他越是掙扎,就越是痛苦。蘇長樂的話,打破了他心中僅存的僥幸和幻想,原來,從頭到尾,他和舅舅才是那個被算計的人!
好一個蘇長樂,好一個裴云夙!
天道不公,他不服,他不甘!不管怎么樣,他都是皇室血脈,裴云夙一個亂臣賊子,憑什么竊取他蕭家江山?
然而,蕭錦亭心中無能狂怒的吶喊,卻是不可能被宣泄出來了。裴云夙冷眼看著他狼狽的模樣,讀懂了他眼中的情緒,心中一片淡然。
“我會親手了結你的性命,讓你親眼看到,我是如何收回臨安,除掉你手上的所有勢力的。裴家滿門,歸根到底,不過是你們皇室血脈相爭無辜牽連的棋子。蕭家皇族如今所剩無幾,也不過是你們為了權勢互相廝殺造成的,即便沒有我,也遲早會走向滅亡。”
裴云夙嗤笑了一聲,隨后牽起了蘇長樂的手,轉身走了出去。
大仇已報,死去的親眷卻不會再回來。如今,他有了珍惜的人,自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世道混亂。
他在意的,從來不是什么權勢皇位??上В掑\亭這樣的人,到死都不會明白。
拿下青羽城,活捉蕭錦亭,自然是個天大的好消息。不過,裴云夙在得知蘇長樂也會了藥王谷的易容之術后,便有了一個主意。
他準備讓蘇長樂將自己變成蕭錦亭的模樣,隨后讓手下的龍庭衛穿上秦王軍的衣服,做出一番潰逃的模樣,打算就這樣里應外合,順勢打下白松城和臨安城。
至于蕭錦亭,為了以防萬一,自然是帶上為好。關鍵時候,還能用他來威脅臨安的將士,也讓他親自體會一番,受人脅迫的滋味。
“這樣也好,我陪你一起去吧,正好帶著藥王谷的弟子,也能幫到你?!?
蘇長樂點了點頭,她也希望能夠盡快結束這一場戰事。臨安是蕭錦亭的大本營,即便是強攻也很難輕易打下,而一旦他們偽裝成蕭錦亭從內部攻破,那么事情就容易了很多。
就比如這次,她不就因為偽裝成了明淵,從而大獲全勝了嗎?
裴云夙留下了莫謙,接手青羽城,休息了一天,翌日晚上,便依照計劃開始行事了。
頂著蕭錦亭的臉,他們順利地進入了白松城。蘇長樂繼續扮作了明淵的模樣,跟在了阿夙的身邊,而進城之后,很快便有駐守的秦王軍迎了上來。
“參見殿下!”
“都起來吧?!迸嵩瀑頁]了揮手,刻意壓低了音調,和蕭錦亭聽起來有幾分相似。
秦王軍們雖然有些好奇為何殿下會帶著明淵大人出現在白松城,不過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