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消毒水的病房里,新聞正在播報最新情況,一連十幾天的特大暴雨造成了不少人員傷亡,不過最近已經逐漸歸于平靜。
鄧堯一身狼狽的來到醫院的時候,遇到了記者圍追堵截,說是宣傳一下正能量,幾次追逃間他才把人甩的,拐彎的時候還差點一腦門撞在那根白色的竹子上。
新聞播放完門外傳來一陣規律的敲門聲,顧南揉了揉自己掌心里胖乎乎的小手,溫和的臉轉身變得冷硬起來:“你把記者招過來了。”
鄧堯一看眼前的人習慣性的就要打顫,要不是自己還是個合格的道士鄧堯絲毫不懷疑早在三個月前自己就已經被暴怒的男人打死了。
“不是故意的,他們追的太近了,做好事還不放過我。”
身后猛對的挨了一肘子,江婷這三個月來越來越不害怕顧大佬了,她好歹算半個娘家人,現在人躺在床上了自己當然、必須時時來看著,順便送給鄧堯這個腥肉一個白眼,要不是她醫院門口絕逼不會擠這么多記者,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還好顧大佬足夠有錢有權,一個個的興致勃勃的來灰溜溜的走。
“那個怪你自己沒本事,好好對的醫生不當做什么腦抽的決定。”江婷說著從鄧堯身后擠了出來,和顧南打過招呼后把東西放在了柜子下面。
兩個人都出去了,醫院的病房里就剩了江婷,這幾個月江婷基本上每周都要來一次,一開始是和步舫華她們幾個換著來,最近她們進了劇組就只剩她一個能經常來了。
躺在床上的被照顧的很好,除了因為昏迷不醒瘦了不少,依舊是哪個暖呼呼的小可愛,三個前被送到醫院搶救到現在也還在昏睡這,這不是個令人高興的消息。
“清歡我估計你再不起,顧大佬絕對會被你氣死,你都不知道你只是瘦了一點,他都快憔悴死了,絕對和國寶有的一比。”
躺在床上的女孩沒有絲毫的回應,江婷也沒有不耐煩,這種場景他們這三個月來已經習慣了,當時鋪天蓋地對的報道差點沒把他們砸死,說是拍攝出的意外,沒過半個月謝氏集團就沒了,也許外邊的人信是拍攝出的意外,他們這幾個在現場的人都知道不是。
“你放心,謝氏簡直就是你男朋友的小玩具,半個月前就被搞破產了,雖然慢了點,但你家男人對你絕對滿滿的真心,不過你要是不趕快醒過來就有點,嗯……對不起他。”
“你應該不想的吧,還有啊你那個惡毒婆婆被逐出家門了,雖然不知道你家男人用了什么辦法,我當時還是有點震驚的,畢竟是她的母親,他大概也很難過吧。”
陰雨連綿十幾天潮濕的空氣從打開透風的窗戶吹了過來,雨又漸漸下了起來,風帶來一股塵土的腥氣,江婷把顧南剛剛還沒給她剪完的指甲剪完,起身去管窗戶。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轉回身對的時候江婷好像看到躺在床上的人手指顫了顫,她以前也經常有這樣的錯覺,大概習慣了學會了平息那種對別人來說是一驚一乍的情緒,仔仔細細查看一遍,將椅子拉到另一邊給她剪剩下的指尖。
“真慘,顧大佬不但要給你擦身,洗臉,估計你醒不過來以后回了家還要給你暖床,照顧你一輩子,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情有獨鐘,你要不醒的話我不建議搶一下你男……”
“男……什么?”狠狠的一雙眼瞪過來,雖然虛弱無力,撒嬌可愛多了一點,江婷半點不敢怠慢的對著李青就是一股勢在必得的語氣:“男朋友,你要是不建議,我以后讓他給我暖床。”
“我他媽……江婷,你死了。”
死不死不知道反正是有人“垂死病中驚坐起”半點不含糊,牢牢的握著某位大姐的手腕死活不放開,表情意外的很可愛。
李青已經不記得自己是被江婷氣死過多少回了,最后忍無可忍就哪么醒過來了。
“我說江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