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劍山莊佛堂下面的密道,竟通往的是千泉山。
安世卿之前有些小看這條密道了。
她原本以為密道通往劍爐山外,不曾想過還連通了附近的千泉山。
安世卿問大家:“探完險了,我們要回去嗎?”
他們回去還要等人。
但,是沿路返回,還是御劍回去,這是個問題。
就在他們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們聽到有人吵吵的聲音:
“…你們兩個,真的是,我都看不下去!也難怪郡主不愛帶你們一起玩兒!”
“是他!他說要滅咱獸山野氏一族!”
這告狀的聲音,好像是野原。
野原這是跟誰鬧矛盾了?
那人還挺狂的,竟揚言要滅人家全族。
安世卿他們循聲過去,在山林里看到幾個人影。
野原和祝枝花、江靈兒都在。
另外還有兩個人。
野原看上去挺狼狽的,身上掛了彩。
祝枝花也跟在地上滾過似的,不過沒有受傷,就是臉色有些不好看。
這兩人顯然是打了一架。
卻不知出于什么緣故。
“哎,奇怪,他們御劍走的,這會兒應(yīng)該到煙陽城了,怎么逗留在這兒啊…”安世卿喃喃自語似的說。
謝留彬在他們周邊找了好幾圈,“萊姑娘也沒跟他們一起。”
野原他們那邊早發(fā)覺有人靠近了。
一看是安世卿等人,他們誰也不說話了。
氣氛一度變得格外詭異。
“郡主——”野原旁邊的那人認出了安世卿,接連也認出了她身邊的其他人,“四公子,凌公子,謝小公子,俞公子。這么巧啊。”
本來挺巧的一件事,被他這么一說,反而讓人覺得不那么巧了。
這人便是煙陽城的城守,野律。
野律身邊的干練之人,是他的隨從魯連衣。
江靈兒格外歡迎其他人,對安世卿卻不那么喜聞樂見。她一看到安世卿,就沒有好臉色。
謝留彬上前說:“怎么打起來了?”
野原賭氣似的看了祝枝花一眼,重重的哼了一聲,卻是什么也沒說。
祝枝花似乎是在平復(fù)情緒,也沒有說話。
而江靈兒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這就詭異了。
野律雖出身獸山野氏,卻不是個野性派,就是看上去風(fēng)流得很,還很是讓人捉摸不透。
祝枝花給人的感覺,與他身上的感覺很像。
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倆同出一脈呢。
野律幫著鬧矛盾的兩個人打圓場,與安世卿他們說:“沒事沒事,小伙子年輕氣盛嘛,有點小摩擦也是正常的。”
到底是什么樣的摩擦,竟讓人說出要滅對方全族的話。
只怕不是一般的摩擦。
野原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做介紹的時候顯得很敷衍:“這是我哥,那是我哥收的小弟。”
安世卿身邊的人紛紛向這位城守大人問好。
江靈兒驕矜的問他們:“你們不是在劍爐山嗎,怎么跑下來了?”
“我們在上面發(fā)現(xiàn)了一條密道,從密道里出來,就是走到這里了。”謝留彬著急著問萊婭的下落,就沒有多說密道的事情。“萊姑娘不是跟你們一起嗎?她人呢?”
“她呀。”提起萊婭,江靈兒一副不屑之態(tài),“出了鑄劍山莊,她便與我們分開走了。”
“崩找她了。”安世卿說,“她八成是跑去萬劍林了。”
俞樹躊躇道:“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是回去,還是怎么滴呀?”
野律幫他們做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