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從劍爐山下來了,煙陽城又在前頭,便隨本城守去瀟灑一番吧。至于你們要在山上等的那兩位朋友,我讓我這個小弟去通知他們。”
野律輕飄飄的給魯連衣打了個眼色。
魯連衣便原地消失了。
這還真是…讓人卻之不恭啊。
但野律如何知道除了萊婭之外,他們還要等一個人?
他們貌似沒有在他面前提過藺劍池吧。
野律這個城守大人親自做東,真的是讓謝留彬與俞樹兩人受寵若驚。
這一遭回去,又能在其他人面前好好的吹噓一番了。
煙陽城,熱鬧中帶著祥和。
野律這人看上去不太著調,還是很有治理之才的,不管他自己做什么,還是別人要他做什么,再麻煩的事他都不會嫌麻煩,也不會顯得不耐煩。
從某種程度而言,這種人還是蠻厲害的。
煙陽是個城中城,城里面還有一座城。
里面的那座城,便是祝氏一門的領域。
野律將安世卿等人帶到一家酒樓。
野律與他們介紹說:“這家樓里的酒,在這方圓幾百里是最烈的。這家樓里唱小曲兒的姑娘,方圓幾百里內也是最漂亮的。”
一來就想將他們灌醉。
他這是幾個意思啊?
安世卿不得不承認,這家酒樓的酒口感不錯。
一口烈酒下肚,她忍著竄上腦門的酒勁,說:“這酒勁兒真猛,有點兒上頭。”
俞樹與謝留彬之前都沒有喝過這么烈的酒,一杯之后便在咿咿呀呀的小曲兒中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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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世卿嘲笑他們:“弱,你們是真的弱。”
凌霄似乎不信邪,多貪了一杯,然后——
碰!
又倒下一個。
裴允聹滴酒未沾。
僅是聞這濃烈的酒香,他便有些熏熏然。
還有這酒樓里的姑娘咿咿呀呀唱的小曲兒,動聽得格外讓人陶醉。
聞著聞著,聽著聽著,他便暈了。
“我去。”一看周圍的人都倒了,安世卿驚了,“你們行不行啊!下酒菜還沒上來呢!”
她打了個酒嗝,兩眼微醺,兩腮浮現出來的紅暈越來越明顯,整個人也跟著搖搖晃晃。
這感覺真奇妙。
醉意朦朧,她似乎根本不知道危險在接近。
野律示意唱曲兒的姑娘繼續彈唱。
聽到雅間里沒有動靜,他撩簾往里面窺探了一番,在門口抬起手來。
一只竹青色的細蛇從他袖間游出,落到地上,向安世卿爬去。
它在安世卿腳邊試探了幾下,接著往她的身上爬去,又順著她的身子,爬到她的頸邊。
嘶嘶,嘶嘶。
青蛇吐著信子,發出嘶嘶絲絲聲。
它張嘴露出尖長的獠牙。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人飛身前來,徒手掐住青蛇的七寸,將那青蛇從安世卿身上扯下來,轉手甩給了雅間門口的野律。
是帶著面具的祝宗主。
祝長虹陰冷對門口的人道:“我警告過你!”
野律笑得隨性,“試一試,又有何妨。”
祝長虹聲音依舊冰冷,且警告意味十足:“這樣的事,不要讓我發現有第二次!”
野律訕訕的收回青蛇。
修什么仙造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