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吧,我算是我們族的異類,年紀輕輕的便修成了大道,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有些事還是慢慢來的好。”
“為什么啊?”謝留彬表示不能理解,“郡主,其實我老早想問你了,你為什么要放棄自己的修為啊?”
“人活得太明白,容易想不開。玄修便是如此,修為到了一定的境界,會產生心魔。到了那時,任何一種情緒都會放大自己的心魔。”安世卿回身坐回了回去,“不如我與你們說說梵圣族的故事吧。也讓你們了解一下,心魔到底有多可怕。”
大家都坐回來聽她講故事。
俞樹很殷勤的給她倒了一杯涼茶。
安世卿接過涼茶,抿了一口,緩緩說道:“世間最早的一批玄修者,是受梵圣族啟蒙,才得以通玄入道。梵圣族人,有兩樣法寶,除了我之前提到的【梵天儀】外,還有一樣——【沙盤】。梵圣族的沙盤推演之術,被稱之為最強的預言,不管推演的結果如何,都會成真。哪怕是無意間造成的一種結果,也會實現。在戰亂時期,五洲烽火四起。中洲于北境對抗北洲的那一戰,名動至今——”
俞樹接過她的話說:“我知道,北境之戰!我爹與我講過的,說當年中洲舉兵十萬,勢不可擋,而北洲敵軍只有不足一萬。此戰,中洲勝券在握。所有人都以為中洲會打贏那場仗,但是結果是——中洲大敗,丟了北境之外的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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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樹的功課還是不錯的。
“不錯。”安世卿繼續講,“中洲屢戰屢勝的大軍,當年就敗在了北境。中洲大軍之所以屢戰屢勝,那是因為他們有一個軍師。中洲大軍潰敗,也是因為那個軍師。那軍師是梵圣族人,修為了得,且精通沙盤推演之術。經他推演的每一戰,都能大獲全勝。他漸漸明白,將推演術與戰爭結合,并不能換來真正的太平局面,只會讓更多的人戰死沙場,讓更多的老百姓流離失所。
他也漸漸的開始沉淪,整日借酒麻醉自己,一日比一日頹廢。在北境之戰的前夕,他喝的酩酊大醉,醉倒在沙盤前,睡夢中的他,不慎打翻了酒壺。壺里的酒水淹沒了沙盤里數萬大軍。而那一戰,北洲正是借來了海川之水,以少勝多,漂亮的贏了那一仗。
那一戰沒多久,軍師封印了沙盤,之后引咎自裁了。而他的子孫又打開了沙盤的封印,重啟了推演之術。可每過一段時間,沙盤又會重新被封印。封印之后,還是會被打開,打開之后再封印。漸漸的到了云總管父親那一代,云總管的父親云中君與帝君乃至交好友。兩人經常在一起論道。
帝君任命云中君為中洲的國師。在帝君的幫助下,云中君解開了梵圣族的沙盤,重啟了推演之術,推算出一把絕世神兵會在不久的將來問世,間接的導致了劍爐山之亂,害了山陰族人。那之后,云中君突然大悲大喜,患上了瘋病一樣,成日成夜,不是瘋笑,便是瘋哭,一夜之間舉劍殺了全族之人。
帝君拼盡全力,也只從他手下救下了兩個孩子,一個便是你們所知的云總管,另一個便是云總管的弟弟。這二人,為了將梵圣族血脈斷在自己這一代,一個打算做孤家寡人一輩子不娶,另一個干脆跑去做了和尚。真是奇葩,當真不想為梵圣族延續香火,不如將自己閹了…”
俞樹后知后覺道:“原來梵圣族人是這樣沒落的,我還以為是帝君無容人之量,將梵圣族人給滅了呢。”
安世卿說:“梵圣族人被殺時,帝君在現場現過身,本就百口莫辯。就算把真相說出來,誰會相信是國師自己滅了親族之人呢。后來,帝君為保國師清譽,背下了這污名。”
謝留彬唏噓不已:“果然,一個人活太明白不好,容易想不開。郡主,你可不要這樣,我覺得這世上還是有很多東西值得你留戀的。你想不開的時候,你便想想我們,你肯定會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