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靜。
慈航靜齋一舉兩得。
將魔皇徹底放在了大宗師們的對立面,還讓師妃暄做到了魔皇的要求。
佛門圣女,拎著佛門圣地齋主的頭顱,走入了皇庭。
表情魔怔。
卻目光堅定。
即便佛門于正面戰場輸了,圣女的存在,也將是佛門的希望,度魔為佛的希望,再不濟,也是為佛門保留一縷火種的希望。
局勢越來越亂了,大宗師越來越多了,慈航靜齋的圣女都入魔了,宅男天刀都走出嶺南了……
天下大宗師,盡皆落入了這長安的棋盤之內。
皇庭。
小院。
師妃暄清冷不再,表情有些病態,白衫上的鮮血也不曾擦拭干凈,就這樣一步一步的走入皇庭小院。
無人攔她。
因為都知道,她是來找魔皇的。
慈航靜齋的女人可怕就可怕在,就連自己人都要以陽謀算計。
她師妃暄的師尊,上上任慈航靜齋圣女,她視為亦師亦母的存在,讓她師妃暄,親手擊殺了自己,割下頭顱,呈于魔皇面前。
就為了讓她謹記這一夜的仇恨,讓她不會真正愛上魔皇,始終銘記自己乃是慈航靜齋的圣女,乃是為佛門而活,為抗擊魔門而活的存在。
這是她的宿命。
院內。
嚕嚕嚕。
鮮血淋漓的人頭,滾落在葉太的腳下。
葉太都驚了。
綰綰和蕭美娘也都說不出話來。
狠人。
慈航靜齋的女人,都他娘是狠人。
葉太是真的沒有想到,師妃暄真的能夠拎著梵清惠的頭顱來找自己。
也沒有想到,還真讓梵清惠那娘們兒,將陽謀玩到了極致,讓天刀宋缺,讓寧道奇,讓天下正道,都擰合在了一起,無論如何都要殺了自己。
除了厲害,葉太都不知道說什么了。
師妃暄微微喘息,看著葉太,道“我可以留在你身邊了嗎?”
葉太拍了拍手掌,看向綰綰道“去拿酒來,給你師姐姐接風。”
綰綰這次不多言,徑直去拎了兩大缸酒來,擺在石桌上,道“師妹妹的投名狀,魔皇接下了,去他的清規戒律,咱們來飲下百杯吧。”
師妃暄淡淡看向她,道“我年歲比你大,我要當姐姐。”
綰綰一窒。
葉太開口道“誰大誰有理。”
綰綰委屈巴巴的看向清冷氣質全無,只有悲憫與魔怔的師妃暄,十分不樂意道“可是魔皇,咱們魔門可是實力為尊,您不也比陰后邪王他們年歲小?”
師妃暄冷冷道“師尊在死前,以秘法將功力全數灌輸于我,綰綰妹妹想試試嗎。”
綰綰卻寸步不讓道“試試就試試。”
葉太開口阻止了劍拔弩張的兩人,拍拍石桌,道“坐下說,綰綰,叫聲姐姐。”
“哼!姐姐!”
綰綰十分沒誠意的叫喚一聲,坐在了石凳上。
葉太看向梵清惠的頭顱,傳音讓門外的侍者進來,道“找個地兒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