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裴衍之,心頭頓時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看見眼前這個丫頭一下子就蹲在了他的面前,將頭埋在了他的膝上,就是一陣哼唧。
“主人,我餓了,餓得不得了,我想吃塊糕糕可以嗎?”
“喬橋求你了……”
裴衍之“……”
據說被惑心術控制的傀儡,雖然好操控,卻也有極個別,會因此術,將心中的大執著放大而不服管教,當然了,老夫迄今為止,還未遇到那等大執著之人――前任千傀派掌門如是交代過他。
所以,現在他是遇到了那大執著之人了,是嗎?
執著到明明那般不識路,還弄成如今這副模樣,也能尋到他的屋子里來,就為了幾塊糕點。
裴衍之面無表情地想道。
“我自小就不愛吃這種甜膩的糕點……”
白日里對方的話猶言在耳。
不愛吃?
裴衍之他真是信了她的邪!
雖說解除對喬橋的控制關系,需要多花費近七日的功夫,每日都要與她相處將近兩個時辰。
但此時的裴衍之已然下定了決心,即便再繁瑣,也要與她解除這種畸形的關系。
對兩個人都好。
半個時辰之后,吃了整整一碟子綠豆糕的喬橋,依舊打著飽嗝推開了裴衍之的房門。
此時的她,與之前才來時的形象,早已大相徑庭。
亂糟糟的頭發被人梳得整整齊齊,臟兮兮的小手小臉也被人用沾了帕子的水擦凈,膝蓋上了上好的金瘡藥,明日一早應該就能看不出傷痕了。
身上依舊披著昨日那件月白的鶴氅。
“綠豆糕、蕓豆糕都吃膩了,明日我想吃桂花糕或者棗泥糕,主人可以嗎?”
一只腳剛踏出門檻,喬橋就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回過頭來認真交代道。
裴衍之“……”
把他這兒當酒樓了嗎?還帶點菜?
裴衍之心累地根本不想答話,只沉默地在前頭晃動著鈴鐺,爭取以最快的速度將這個不省心的傀儡送回她自己的院子。
“主人你慢點好不好?我摔跤了,腿好疼,走不快!”
雖然沒有答應,但裴衍之閉了閉眼后,還是放慢了腳步。
說起來,他當初為什么會想要對她施以惑心之功呢?
如果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他想他必定不會了。
第二日,坐在鏡子前,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喬橋覺得自己真的又長胖了,臉都圓了好多。
話說再這么吃下去,真的不要緊吧?
喬橋一下子陷入到了深深的憂慮與負罪感當中。
被這樣兩種情緒所折磨的喬橋,甚至連當天早上的早膳都少吃了不少。
惹得裴衍之故作不經意地看了她好幾眼。
最后才恍然想起,她昨晚那個時候,吃了那么多甜膩的糕點,肚子應該還是飽的,吃不下早膳也是應該。
用完了早膳。
因著解開喬橋身上的惑心秘法的裴衍之,也沒回自己的書房,領著喬橋就在梨花樹下的棋盤前坐了下來,意圖依靠下圍棋這種方式,消磨掉兩人必要相處的兩個時辰。
可沒想這姑娘,奸懶饞滑不說,還十分的不學無術。
任由他如何解釋,她就是搞不明白圍棋的規則。
不僅如此,還意圖教會他一種新的下棋方式,名為五子棋。
“光是下棋沒意思,我們添點彩頭,喏,這里有一些長紙條,我們兩個要是誰輸了就任由對方在自己的臉上貼上一張,如何如何?”
見裴衍之根本沒下過五子棋,人菜癮還大的喬橋瞬間就來勁了。
“好。”
裴衍之輕點了下頭。
聞言,喬橋的眼睛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