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唇溫熱,帶著些酒氣,輕輕摩挲。
呼吸也是熱的,手也是熱的。
溫蕙腦子里一片空白。要不是陸睿捏著她下巴的手去扶了她腦后,她可能要向后倒去。
鼻端全是陸嘉言的氣息,淡淡的大象藏混著淡淡的酒氣。也不知道時間到底是過了多久。反正車子骨碌碌的聲音,街上人來人往的聲音都很縹緲、遙遠。
直到陸睿好像終于品嘗夠了,放開了她的唇,溫蕙的理智才回籠。
“你你你你你!”她磕磕巴巴,“怎能這樣?”
陸睿挑眉“怎了?”
溫蕙快哭了“你不能、不能這樣!”
“就能?!标戭5氖置蠝剞サ哪?,宣告,“我是你夫君,我對你做什么都可以?!?
他眼中嘴角,笑意張狂,不似平常。
溫蕙忽地懂了,他今日又醉了,就像成親那天晚上。這個人怎么一醉酒,就總是輕薄她!
陸睿的面孔又貼了過來。溫蕙想逃,又手腳發軟。
這次陸睿卻并沒有親的她的唇。他貼過來,嘴唇在她耳廓上蹭了蹭,直蹭得她半身都酸麻,忽地懶懶地在她耳邊說“房中有個叫玉姿的,是我的通房?!?
溫蕙怔住,后傾身體扭頭抬眼看他。
陸睿撐著車廂壁,低頭看著她,說“她在我身邊多年了,伺候人尚可。你不妨先看看她,若實在不喜,打發了便是。”
“傻丫頭。”他笑著嘆氣,“不值當為這些個人不開心的。”
溫蕙一路都沒想明白這算好還是不好。因為陸睿伏在她膝蓋上睡著了,呼吸均勻而綿長。
溫蕙看著他好看的側臉,長長的眼睫,看了許久,大著膽子俯身下去親了親他的臉頰。
陸嘉言老輕薄她,她也要輕薄回來才不吃虧!
親完了,又想起來他剛才還用嘴唇蹭她耳朵,弄得她身體都麻了,遂也親了親他的耳朵。見他睡得熟,還用牙齒輕輕咬了咬。
行了,不僅收回了本錢,利息也賺回來了。
溫蕙心滿意足。
今天實在太累,來時路上小憩那一會兒,根本沒補夠。腦袋還漿糊著,什么玉姿,什么通房,等母親來了再說吧。溫蕙將腦袋靠在車廂壁上,閉上眼睛也又睡了。
車子輕輕搖晃,陸睿微微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