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閨女了,這次總算得了兒子。”
似小安等人,跟武安伯世子這種武勛之家的子弟相處,可要比跟文官相處舒服多了。康順跟武安伯世子也熟,道“總算踏實了,他也不容易,他夫人也不容易。你以后也不用躲著她了。”
“誰躲著她了!”小安炸毛,“我念安怕過誰!”
他道“我不過是不想他們兩個又因為我吵架罷了。你知他這人,拳頭硬,心卻是軟的。夫人一哭,他就煩惱。我早跟他說,要不就斷了吧。他又不肯。”
小安的情人來來去去。既有新的,自然舊的也有斷了的。只和那人,斷來斷去斷不了。
他喟嘆一聲,歪到在榻上,翹起腿,壓著手臂,枕著引枕,道“如今好了,既有了嫡子,他們兩口子也徹底踏實了。武安伯也不用見著我老斜著眼哼哼了。”
越想越開心,道“行了行了,以后都踏實過日子吧。”
又問“你侄媳婦什么時候生?”
康順道“快了,年底吧。”
小安道“你也要當叔爺爺了。”
劉家香火有繼,康順欣慰喟嘆“我也算對得起我爹娘了。”
小安道“日子就是越過越好的。想想當年襄王府,再看看現在。”
“可不是。”康順再贊同不過了,“看看嫂嫂剛來的時候,再看看哥哥嫂嫂現在。”
小安可得意了,晃腳“那不都是我的功勞嘛!”
他道“當初,要不是我連船都棄了,快馬加鞭趕到開封,摁著陸嘉言狗爹的頭給嫂嫂發了喪,能有他們倆今日的蜜里調油?你說是不是?”
康順卻沒出聲。
且屋里靜得有點過分。
小安歪頭去看,卻見康順臉朝著外,就沒看他,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小安覺得不對,手肘撐著起來,便看見了溫蕙。
溫蕙捏著信,正看著他。
女子在家燕居,常穿舒適的軟底繡鞋,走起路來真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小安汗都下來了。
溫蕙去無奈笑笑,過去把信擱在榻幾上“蕉葉的信。”
如小安這般巧舌如簧、嘴甜如蜜的人,這會兒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找補了。
因最沒法描補的,就是大實話。
溫蕙問“二叔今天留下吃飯嗎?”
康順恨不得現在就拔腿溜走呢。等霍決問起來,他便說他根本就不在場!
期期艾艾地說“不,不留了。家里等我吃飯呢。”
溫蕙點點頭“你們說話吧。”
便轉身回去了。
她一走,康順立刻起身也要跑。
小安一把捉住他“你就走了?”
“去去去!趕緊放開!”康順全不顧什么兄弟情了,“我救不了你!你自救吧!”
到底是把小安的手掰開了。
小安氣得破口大罵。
霍決從宮里回來,便看到小安低眉順眼地在大門處等他。
霍決“……”
看看天,有點陰,今天不知道會不會下雨。
再看看小安那乖巧模樣,總有點不太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