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太奇怪了。
楚元秀終于抬起手接過了那薄薄的幾張紙。
她想知道為什么。
很奇怪,這張紙上的字她不識得幾個,卻在觸到的一瞬間,看到了很多的絲從上面纏繞到自己的身上。
……
定遠軍在遼西高歌猛進,在西面,韓家的叛軍再次順著黃河南下,這次他們的目標不是長安附近的同州,而是建雄節度所轄的絳州。
建雄節度自以為隔著一條黃河,自己不必憂心,沒想到叛軍轉眼間殺到了眼前,正平、翼城等縣紛紛失守,建雄節度躲在絳城內閉門不出。
絳州再南下幾步就要河中府了,距離洛陽也已經很近了。
得到消息的皇后立刻派黃河附近各處節度圍剿叛軍。
與此同時,有人勸皇后東去,保全圣人和自身。
皇后幾乎要冷笑。
她一把將奏本扔在了那群人的臉上。
“區區數萬賊逆,我一婦道人家還不怕,你們這滿朝的男人,竟然都怯懦起來?”
“莫說他們沒占了絳州,他們占了絳州,圣人離開洛陽,他們占了洛陽呢?我與圣人一同蹈進東海嗎?!”
明堂上群臣紛紛跪地。
坐在御座旁,皇后閉上眼緩緩出了口氣。
“下旨給大將軍薛重,讓他再次出兵打綏州,這次無論如何,我要見他成功。”
“是!”
看著手上想請定遠公出手平叛的奏本,衛薇笑了笑,把它放在了要給圣人看的奏本中,還是最上面的一本。
果然,看了這奏本圣人的精神更好了,還能怒罵十幾次“蠢貨”。
只是有些累,罵完了幾乎要癱在憑幾上。
手也抖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