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稱自己頭有些疼,讓白暮宏幫著揉一揉。
白暮宏眼見著大哥走了,兩手按著段氏太陽穴的位置,匆忙的按揉了幾下,便喚了婢女琴蘭。
“琴蘭,你過來,你來按,我沒你按得好。”
琴蘭垂首,應了一聲是。
段氏卻抬眼橫了琴蘭一眼,又沉聲對白暮宏道,“宏兒,我就想要你給我按,你給我聽著,沒有我的允許,我不許你打擾你大哥。”
聞言,白暮宏皺了眉頭,極其不理解,“娘,您怎么總是這樣啊”
白暮宏委實想不通,為什么母親總不樂意讓自己跟大哥親近。
說什么,他太頑皮了,會把壞習慣傳染給大哥,還會擾了大哥的清凈
依他自己看,就是母親太偏心,光偏愛大哥
段氏不讓白暮宏離開,白暮宏心里不服氣。
可瞧著段氏病怏怏的樣子,又有些于心不忍,不想惹她生氣,只好乖乖的幫段氏按揉太陽穴
鳳凰軒。
書房內,沒有點燈。
只一縷月光透過窗子灑進房間,背對著窗子而立的,是一抹挺拔的男子身影。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忠武侯府的嫡長子白慕辭。
白慕辭深深的閉著雙目,似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叩叩叩”
書房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
隨著書房的主人應聲,司默自書房外面輕輕推門而入。
司默走進書房,在白慕辭跟前停住腳步,垂首行禮,“主子,讓人在常州青河鎮查的那名女子,查出來了。”
“如何?”白慕辭淡淡開口。
司默應道,“那女子是常州青河縣,青河鎮安家村人士,年十二,自幼雙眼失明,家中父母健在,上頭還有兩個哥哥。”
白慕辭勾了勾薄唇,“如此說來,倒沒有什么可疑的。”
司默又道,“探消息之人還說了一件事。”
“說。”白慕辭道。
司默繼續說道,“奴才派去探消息的人,被那女子察覺了。”
白慕辭瞇了瞇眸子,眸中顯出一絲詫異,“哦?”
司默點頭,“不僅被那女子察覺,那女子還讓他幫忙送了一封信。”
白慕辭挑眉,似是有些不可思議,“送信給何人?”
司默稟道,“送信給常州的知府大人。”
頓了頓,見自家主子沒有說話。
于是,繼續說道,“我們的人看了那封信,他按照原件謄寫了一份。”
司默說著,從懷里掏出一份信件,雙手遞給白慕辭。
白慕辭看了一眼司默手里的信件,片刻之后,自司默手里接過信件。
緊接著,司默在屋里點了燈。
隨著燈燭亮起,書房內頓時一片明朗。
白慕辭將手里的信件打開,雙眼掃了一眼信件上的內容。
不過彈指的功夫,白慕辭又將信件置于燈燭火苗上方。
燈燭火苗觸及紙張,只頃刻間,信件便燃成灰燼。
司默道,“主子,那女子可還要繼續查?”
白慕辭掃了一眼信件燃滅的灰燼,淡淡說了句,“不必了。”
司默垂首應聲,“是。”
隨即便輕輕的退了出去。
青河縣,孫家羊肉面館兒。
天還未亮,紅玉和孫誠夫婦二人便起來了。
紅玉在屋里收拾,雖然動作盡量放輕了,可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是吵醒了安小魚。
安小魚迷迷瞪瞪的掀開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打了個哈欠。
“喲,小魚兒,你醒了,天還沒亮呢,你再多睡會兒。”紅玉一邊兒梳頭一邊跟安小魚說話。
安小魚又打了個哈欠,“早啊,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