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醫術?文大夫收你為徒了?”
安平和安小魚剛坐下,便聽到身邊響起一道熟悉的男低音。
聞聲,安平和安小魚這才發現白慕辭這廝竟然就在旁邊。
安平的兩道眉毛瞬間就擰成了毛毛蟲,拉著安小魚便要離開。
“小妹,咱們走。”
安小魚自是知道旁邊這個美男子不太好惹,是以,安平說要離開。
安小魚二話沒說,便起了身。
不過,對方這會兒似乎并不想要讓他們離開。
安平拉著安小魚剛起身,白慕辭的隨從司默便阻住了兄妹二人的去路。
“安姑娘,我家主子在向你問話。”司默面無表情的說道。
安平下意識的將安小魚護在身后,攥著拳頭惡狠狠的盯著司默,“你想做什么?”
司默看也沒看安平,只垂著眼淡淡的重復了一句剛才的話。
“我家主子在跟安姑娘問話。”
安平哼了哼鼻子,“我們不想回答行不行。”
司默抬眼,漠視著安平,冷漠的回了兩個字。
“不行。”
“你”
眼看著安平就要動怒,安小魚忙拉了拉安平的袖子。
“大哥別生氣,不就是說個話。”
安小魚一邊兒說著,一邊挽著安平的胳膊轉過身子,面對白慕辭。
“不瞞公子,剛才對那女子說謊,實在是不得已。”
當時安小魚只顧著給那孩子退燒,哪里會曉得白慕辭竟然目睹了整個過程。
既然白慕辭什么都看到了,安小魚也沒必要遮遮掩掩的。
聞言,男子好看的眉眼微微挑起,眸中閃過一絲疑惑,“說謊?”
安小魚點了點頭,“對啊,你也知道,我自幼在鄉下長大,哪里懂什么醫術。”
笑了笑,又繼續解釋,“我不騙她說是文大夫的徒弟,她是不會讓我碰她孩子的。至于,那套退燒的手法,其實是幼時跟一個云游的和尚學的。”
安小魚說的認真,白慕辭只一言不發的聽著。
一旁的安平雖然心有疑惑,可此刻礙于白慕辭在這兒,便也什么都沒問。
司默看了一眼自家主子,隨即挪了一下腳步,“話說完了,你們可以走了。”
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安平深深的看了一眼白慕辭,又瞪了一眼司默,嘴里哼了一聲,拉著安小魚往堂外的另一邊去了。
妙藥堂掌柜的將看熱鬧的人群漸漸疏散了,此刻,只讓藥堂里兩名幫手將孫大興給好好控制了。
這會兒,孫大興的那股瘋勁兒還沒散。
盡管被兩個人牢牢的按住了,嘴里依舊喊著難聽的話。
而且,越說越難聽,越說越離譜。
安小魚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終于忍不住開口,“這位孫大哥,能請你消停一會兒嗎?”
孫大興正在氣頭上,一聽這話,猛然轉過身,一雙通紅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安平見狀,忙出聲警告孫大興,“瞪什么瞪,這里是藥堂,是你太吵了。”
安平嗓門兒大,直讓孫大興愣住了。
就在孫大興愣神的功夫,安小魚說道,“孫大哥,聽說你是個讀書人,那么,我們來講講道理可好?”
孫大興看了看說話的人,竟是個蒙眼的小丫頭。
頓時就不樂意了,“哪里來的黃毛丫頭,用得著你來跟我講道理。”
安小魚低聲一笑,“只要我占理,誰來說又有什么分別呢,你說對嗎?孫秀才?”
一句話,將最后的秀才兩個字咬的特別重。
孫大興看著對面的安小魚,覺得有些好笑,索性不予理會,看了一眼內堂門口的方向,又要開罵。
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