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齜著牙,“你”
朱氏無奈一嘆,“娘,你就說說,你到底想咋樣?除了大郎和我閨女的親事,其他的事兒咱都好商量。”
說到底,朱氏還是想要息事寧人。
畢竟,事情鬧大了誰的臉上都不好看。
安小魚心下嘆了嘆,嘆這朝代的法律太過不公道。
便是重孝道,也不該是這么個重孝道法。
合該做小輩的,就要遭這么不講理的長輩捏扁搓圓?
安小魚想著,得空的時候,她一定得花時間好好參參這天圣的王法。
百姓們只知道重孝道,卻一味的愚孝,連最基本的尊嚴都沒了。
她要好好看看那律法,看看有沒有什么漏子可鉆,否則讓這樣的人一直壓著,還能不能讓人好好喘氣了。
安小魚望著錢婆子,忽而對她旁邊的朱臘梅說道,“梅梅姑娘,麻煩你先出去一下,我們一家人有事兒要商量。”
朱臘梅一愣,“啥?”
這臭瞎子,該不會是想要變著法兒的想要趕她出去吧?
想了想,朱臘梅一咬牙,“我不出去。”
安小魚聞言,唇角微微一勾,“梅梅姑娘不愿自己走動,我想我二哥很樂意將你幫你一把。”
聞聲,安康向前走出兩步,對著朱臘梅搓了搓手,面無表情道,“梅梅姑娘,我把你拎出去好,還是扔出去好?”
此話一出,朱臘梅臉色驟變。
“你敢?”朱臘梅可不信對方真的會把她扔出去。
安康邪邪一笑,“你看我敢不敢。”
話畢,安康一手拽了朱臘梅胳膊就將人直接拎了出去。
“啊啊啊啊,你放開我,放我下來啊啊啊”
朱臘梅被安康拎著出去,即便她用盡了力氣掙扎,可卻絲毫不起作用。
愣是直接被安康從里頭的小院兒拎了出去。
安康將朱臘梅拎出去之后,很是客氣的將她放了下來。
放下朱臘梅之后,對她嘿嘿一笑,“沒我們的允許,你要再敢進來,我可能就沒這么客氣了,考慮會用扔的,很疼的哦!”
安康警告完朱臘梅,一轉(zhuǎn)身,留給朱臘梅一個極為瀟灑的背影。
安康的話,氣得朱臘梅直跺腳,指著安康你你你了半天,卻一個字都沒憋出來。
安康轉(zhuǎn)身,朱臘梅下意識的想要跟進去。
可一想到安康那一手的牛勁兒,要真將她扔出來,萬一摔破相了可咋辦。
朱臘梅摸著剛才被安康拽疼的胳膊,兩腿往前邁兩步,又后退兩步。
猶豫再三,還是不敢輕易再進去。
院子里,錢婆子掐著腰對陣安家五口。
錢婆子眼睜睜的看著安康將朱臘梅拎了出去,一時愣住了。
又見安康拍拍兩手回來了,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當下就指著安家一家人破口大罵。
“怎么著,還想將我趕出去是不是?這么些個大男人欺負我這個老婆子和一個小姑娘,你們算什么本事?啊?我告訴你們,今兒我還就在這兒不走了。”
說完,一腳踹開了身邊的凳子,直接一屁股坐地上了。
不過這一回,沒有朱氏和安有福的勸,也沒有朱臘梅拉扯。
只有安家一家五口齊齊瞪著她。
安康娘可真是命苦,怎么就攤上這么個講理的老娘。
安平外婆這回可真是太過分了,為了錢可真是啥事兒都能做。
安有福要不是看在岳母是長輩的份兒上,我能飛起兩腳將人踹出去。
朱氏造孽哦,我怎么就攤上這么個娘,這樣的日子啥時候才能到頭。
安小魚心中暗嘆,這樣的場面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
她不能不管。
安小魚緊了緊手里的手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