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夫點了點頭,“好,你們也隨意一些。”
安有福拿起酒杯,一向不善言辭的他這會兒對文大夫說道。
“文大夫,我就這么一個閨女,打小捧在手心里長大的,日后跟在您身邊學醫,您定要多擔待一些”
文大夫看了看這一家人,笑了笑,“放心吧,這丫頭聰明的緊,我喜歡還來不及,哪舍得責備。”
安有福聽了,點了點頭,“這樣,我敬你一杯,我這閨女,往后可就交給你了。”
這話有歧義,文大夫愣了一下。
便見安有福舉杯,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文大夫客氣的笑了笑,只好也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朱氏見了,覺得自家男人跟文大夫聊得很是愉快,心里松快不少。
安小魚卻適時的提醒,“爹,師傅,這酒烈的很,你們可別喝太急了。”
安小魚知道,她師傅好酒量是不假,可是他喜歡小酌,并不喜大飲。
閨女的提醒,讓安有福理解為,文大夫是酒量不佳。
于是不好意思道,“我閨女說了,這酒烈,咱們慢慢喝。”
文大夫客氣的點了點頭,“好。”
安康熱情的招呼大家,“吃菜吃菜,這一桌子菜可費了我好些功夫呢。”
文大夫向來少言,且吃東西向來都是奉行食不言的原則。
可安家卻沒這規矩,一頓飯,讓整個院子里都充滿了歡聲笑語。
文大夫起初有些不大適應,可漸漸的,發現自己竟有些沉浸在這樣的環境之中。
文大夫是孤兒,是師傅撿了他,教他醫術。
這種一家人的歡聲笑語,他是從沒體會過的。
文大夫今兒是真的高興,并且,始無前例的喝醉了。
回到妙藥堂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
是安平和安康兄弟倆扶著他回去的,費了好大功夫才將人送回屋里躺著。
還有,安有福也醉了,醉的一塌糊涂,直接醉趴在飯桌上了。
朱氏想要以一己之力將人扶回屋,卻發現壓根兒使不上勁兒。
這喝醉酒的人哪,跟一癱泥似的,渾身上下都軟趴趴的。
朱氏費盡了力氣也扶不動,索性等安平和安康倆回來再說。
剛才搗弄當家的費了不少勁兒,朱氏坐會兒歇口氣。
又跟安小魚說話,“閨女啊,我看得出來,你師傅性子還挺隨和的。”
安小魚點了點頭,“師傅這趟去京城應當很順利,我也能聽出,師傅今兒很高興,喝了些酒,連話都多了。”
也是今日,安小魚才得知,她師傅竟是孤兒出身。
而那位師傅,想來便是那位云游和尚了吧。
聽閨女也這么說,朱氏笑著道,“是啊是啊,本來聽說你這師傅性子古怪,怕不好接觸。可今兒看來,倒是那些個人胡亂編排的。”
安小魚聞言,笑而不言語。
倒也不能說性子古怪,頂多算是性子耿直,太執拗了,為人處事不夠圓滑。
她師傅若是個圓滑的,也不至于在宮里被人陷害,得罪貴人了。
晚一些時候,安平和安康從對面藥堂回來。
兄弟二人齊心協力將自家爹扶進屋躺著,又同娘一塊兒收拾,做第二天的準備工作。
一家人忙到很晚才歇下。
次日一早,院子里便溢滿了濃濃的藥草味兒。
安小魚依舊堅持早起鍛煉,練完之后沐浴,沐浴完換上干凈的衣裳,隨后一口氣喝掉安平精心熬制了一個時辰的藥湯。
吃過早飯,安小魚便去了對面的藥堂,準備看看昨兒醉酒的師傅這會兒如何了。
本以為師傅昨兒醉成那樣,今兒少不得要歇上半日。
卻不想,安小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