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排在隊伍中間的一個婦人三兩步便跑到隊伍的最前頭。
也不管后頭有人說什么插隊不插隊的,只樂呵呵的跟朱氏說閑話。
“我說朱娘子啊,你可真是好福氣啊,生了個這么漂亮的閨女?!?
朱氏一邊忙著給最前頭的客人切豆腐上稱,一邊跟那婦人說道,“好說好說,這都謝謝老天爺保佑呢。”
婦人倆眼笑得瞇成了一條縫,“是啊是啊,我說朱娘子,你家閨女今年歲數多大了?”
朱氏沒想那么多,當下便回道,“年下就該十三了?!?
朱氏話音才落,便見那婦人兩手一合拍。
“哎喲,我娘家有個侄子,年前剛滿十五,我瞧著”
婦人的話還沒說完,便聽隊伍后邊兒的李家娘子搭了腔。
“我說風大娘,你該不是瞧著小魚兒眼睛好了,就想著給你侄子說親吧”
李家娘子笑呵呵的說著,風大娘也沒生氣,也笑呵呵的應答,“李家娘子可真是聰慧,我這不過是順口提了一句,就被你猜著了?!?
李家娘子不太喜歡風大娘的為人作風,自是不樂見風大娘將她侄子說給安記的閨女。
李家娘子呵呵呵一笑,便道,“風大娘,聽說你那娘家那侄子前些日子在賭坊欠債沒還,被賭坊的人打了一頓,咋樣啊?人沒事兒吧?傷的不重吧?”
這話一出,眾人一陣唏噓。
便有人為安小魚打抱不平了。
一婦人說道,“風大娘,人家小魚兒多么乖巧一姑娘,你那侄子那副德行,你咋好說給小魚兒?!?
另一個婦人附和,“可不是嘛,讓小魚兒嫁給風大娘的侄子,那簡直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李家娘子提及賭坊欠債那事兒,風大娘就已經很不高興了。
又聽這婦人說什么鮮花插在牛糞上,一時間氣得只差一口氣沒上來。
“我說你這人咋說話的,你說誰是牛糞呢?!?
那說牛糞的婦人見風大娘生氣了,忙笑著賠罪。
做了做給自己臉上一耳光的樣子,“哎喲喂,我這人嘴笨,不會說話,風大娘可千萬莫生我的氣,莫要小心眼兒才是?!?
風大娘哼了一聲,忍不住罵咧道,“說我小心眼兒,明明是你自個兒嘴臭?!?
朱氏眼見著倆人要吵起來,忙勸道,“好了好了,一人都少說兩句?!?
風大娘是老顧客了,朱氏不好得罪,只得推說,“風大娘你為人和善,相信你的侄子人品也是極好的,只不過我閨女歲數還小呢,我這做娘的還想讓她多在家留兩年呢?!?
“朱娘子這話可就不對了,這女子啊”
風大娘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安平笑瞇瞇的打斷。
“風大娘,你要買豆腐嗎?如果不買請您往邊兒上挪些?!?
安平臉上笑瞇瞇,實則心中暗自對風大娘十分不滿。
竟想把他說給她那么不靠譜的侄兒,真是氣死人了。
風大娘扯了扯嘴角,按下心里的不高興,對安平道,“買買買,當然買了,我特地來買豆腐的。”
因為風大娘剛才與人起了爭執的事兒,這風大娘插隊買豆腐,倒也沒人多說什么。
直到風大娘離開,大家伙兒才再次小聲的議論。
有說她做人不厚道的,有說她侄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還有說她侄子不配安小魚的。
這些人的小聲議論,朱氏和安平母子二人也就聽聽罷了,左右都不開腔,只一心賣豆腐。
后院兒廚屋,安康和安小魚在討論羊肉怎么燉比較好吃。
安康不舍得小妹下廚,說是廚屋油煙大。
安小魚早就手癢癢的,今兒難得買了羊肉,自然想要好好露一手。
嘴皮子都要磨破了,這才說通了安康,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