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棺埻上怎樣雕龍畫鳳都不會再讓人活過來,繼續指點江山,激揚文字。雖然只是在位短短的幾個月時間,但是這個男人卻贏得了文官集團的集體好感。
這讓朱瞻基異常的羨慕,不知道有一天他躺在里面的時候,以后被自己打壓的透不過氣來的文人會給自己一個什么樣的謚號。
‘宣’是不可能了,多半是玩一些明褒實貶的文字游戲,這些人的伎倆無非如此,活著治不了你,那就想辦法讓你遺臭萬年。
就這么靠著棺埻,想著過去未來,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晚上。張皇后差人傳喚朱瞻基去一趟坤寧宮,這個皇權過渡的時刻,母親是這個帝國理論上的最高統治者。
在朱瞻基沒有承繼大統之前,一切朝廷大事都要經過張皇后的點頭同意,這就是以孝治天下的理論基礎。
無論是朱高熾的哪個兒子即位,理論上都是張皇后的兒子。張皇后都是當之無愧的太后,更何況是朱瞻基這個親兒子。
朱瞻基趕到坤寧宮的時候,宮女正在為張皇后準備晚膳,朱瞻基心中一暖,還是親娘好啊!
“兒臣叩見母后,母后萬福金安!”朱瞻基進門先給母親磕頭行禮,幾個月時間沒見,發現母親的頭上竟然有了白發。
“快起來,我兒一路風塵仆仆趕回來,連頓像樣的飯都吃不上,今天就破個例在娘這里吃上一點兒。”
“娘!兒子不辛苦,一路都是坐著海船,到了直沽口,海船進不了運河,漕船速度太慢,兒子想要早點趕回來,為父皇盡孝,才下船騎馬回來的。”
“什么?你怎么敢坐海船回來,海上風高浪急,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為娘可怎么活啊!”
“娘!海船很安全,即使遇到大的風浪,也可以先靠岸避過風浪再航行,甚至比陸地騎馬還要安全。”
“你少糊弄哀家,真當你娘是那沒見過世面的婦人嗎?以后不準再上海船,聽見沒有!”
“是!兒子以后不坐了,這次是急著趕回來,與走運河和騎馬回來,坐海船速度最快。以后兒臣坐海船的機會很小,母親敬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