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遭受過十年暗無天日的日子,朱濟熺可是一天都不想再過這種日子?;实鄣木孀屗闹袆C凜,本來還想著跟其他藩王通個氣,被皇帝一嚇頓時熄了與藩王通氣的心思。
回到宗人府的臨時住所,關上門與朱美圭爺倆越想越覺得皇帝這根本就不是跟他們商量,而是希望他們能在宗室大會上作出表率。
朱美圭皺著眉頭說道:“父王!皇帝如今想干什么,其實已經很明了了,藩王在大明占據了太多的土地,就拿我們晉王一系來說,太原周邊的土地大部分都成了我們一系的封地,朝廷要想維持太原的統治,還要從別處調撥錢糧?!?
“我兒是說朝廷打算拿邊外的土地置換關內的土地,若是這樣做不怕諸藩王群起反對嗎?”
“這就是皇帝陛下把我們這些藩王召進京的用意,就是不知道朝廷要用什么方式補償我們?!?
“補償我們就不要想了,別到時候如寧王一般成了謀逆者,直接一桿子給攆到海外自生自滅?!?
朱美圭聽父親這么一說,不由打了一個冷戰,海外具是蠻荒之地,真要被發配到海外之地,豈不是要與野人為伍!
與發配海外相比,去河套墾荒那簡直就是去享福,朱美圭不禁顫聲說道:“父王,等到開大會的時候,您就直接表態一切聽從陛下吩咐,陛下讓您去哪里您就去哪里?!?
“也只好如此了,以后我們就要在河套之地討生活了,也不知皇帝能讓我晉藩掌握多少兵馬?”
“這一點父王大可放心,皇帝將我們分封到邊地,不是讓我們自生自滅的,而是讓我們做大明的藩籬,抵擋來自草原的侵襲,我們是直面草原的第一道防線,若是讓我們自生自滅,那還有什么意義?!?
隨著各地的藩王陸續的趕到京城,朱瞻基召集的各地心腹官員也一起齊聚京城。剛進臘月的京城已經是滴水成冰,可是乾清宮中的大會議室里卻是一片熱火朝天的熱鬧景象。
從大明最遠處的領土舊港布政使司回來的劉觀,從最近處房山州回來的唐三任、程蘆山,從天津海關回來的王二、胡元澄,從遼東回來的王彥、亦失哈,從上海回來的周忱,從交趾布政使司回來的薛祿、阮安,海軍的鄭和、王景弘以及侯顯。
再加上在京城負責各處作坊生意的大掌柜,和如今炙手可熱的管理外事的李擎。以及掌管五軍都督府的各個勛貴,整個帝黨算是齊聚一堂,皇帝將他們召集起來,最主要的事情就是部署宣德五年的工作。
這些人都是天子近臣,不管認識不認識,都能互相聊上幾句,總體來說,又分成了三大部分,一部分是勛貴武臣,代表著大明的軍事力量,一部分是宦官,這部分人的職責太復雜,幾乎在哪個行業里都能看到他們的身影。還有一部分就是皇帝一手提拔起的行政官員,其中的佼佼者就是唐三任、周忱和李擎。
這些人自然而然的分成了三個陣營,都扎在自己的小圈子里閑聊。等到皇帝進了大會議室,眾人才結束了亂哄哄的狀態,按照會議桌上名字位置,迅速找到自己的位置。
朱瞻基看著眼前這些班底,心中感慨,自己現在不再是十幾人七八條槍了。
“諸位愛卿都坐吧!你們都知道朕不喜歡繁文縟節,有那工夫還不如多研究幾個問題!”
“是!謝陛下!”今天能來乾清宮的都是天子近臣,自然是知道皇帝的脾氣。
朱瞻基看著坐在靠前位置的周忱問道:“恂如,你我君臣有好幾年沒有見面了吧?”
“是??!從洪熙元年臣南下之后,就沒有回過京城。臣去了上海之后,一直在忙于上海海關與工業區的建設,事情錯綜復雜,若不是有陛下全力支持,恐怕早就支撐不下去了。
在海軍與海關緝私隊的聯合打擊下,現在走私的人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