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制約,指望人的操守,還不如指望老牛不用鞭子就能耕田。
重新上崗必須經過考核,沒有通過考核之人一律淘汰,這樣的考核還有一個好處就是能夠把通過之人與未通過之人區別開來。
這就與兩個讀書的同窗一般,一個次次科舉連捷,一個次次名落孫山,身份的鴻溝就會讓兩個人逐漸疏遠。”
身份標記確實能夠讓不同身份之人產生距離感,可是如此大的吃皇糧隊伍,朝廷的賦稅能夠承擔的起嗎?
楊士奇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陛下,編制這么多的吃朝廷飯之人,一個縣的賦稅能不能夠給這些人發俸祿呢?”
朱瞻基冷笑一聲道:“一個縣的賦稅養不活一個縣吃皇糧的人,那是縣官的無能,這就要說一下地方官的職責,一個縣的縣令若是不能讓地方百姓安居樂業,不能使賦稅連年增長,要這個縣令有什么用!”
楊士奇大吃一驚,在他看來一個縣的土地是固定的,當然賦稅也是固定的,若想增加賦稅唯一的辦法就是加稅,那不就是給百姓增加了負擔嗎?
“一個縣的土地是固定的,就算是能開墾一點兒荒地,那也是九牛一毛根本不值一提。逼迫地方官連年增加賦稅,豈不是在讓官員想盡辦法盤剝百姓嗎?此舉是取禍之道啊!”
“這就是楊愛卿的思維誤區,農業是一個國家穩定的基石,農業稅收不但不能增加,隨著國家稅收增加之后,還要適當的給農業減稅,甚至發展到朕心目中理想的程度,農業都不應該收稅。”
“農無稅?這怎么可能?不收農業稅,那要收什么稅?”
“工業稅、商業稅、礦稅、關卡稅、海關稅等,當然還有傳統的鹽鐵之稅,可以征收的賦稅多的是,就看朝廷征收賦稅的制度建設的怎么樣,若是貪腐橫行,私相授受,什么樣的賦稅都收不上來。
你知道朕的海關稅收去年一年是多少嗎?”
楊士奇搖搖頭道:“臣不知!有多少?”
“將近五百萬兩白銀!”
“這么多?”
“多嗎?朕覺得太少了,因為為了保證海關關稅征收,海軍與海關緝私隊每年的巡邏成本高達四百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