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圣先師的不肖徒子徒孫。你們哪一點比得上孔夫子萬一,君子六藝你會幾樣?你也配稱孔夫子弟子!”
如今大明的科舉只重八股,讀書人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鉆研八股上,哪有精力去鉆研什么君子六藝,這幫子進士官大多數不過是高智商的書呆子罷了。
進入官場才發現自己狗屁不是,被小吏略施手段就拖下水,從此貪官污吏互相勾結,一起挖大明的墻角。
館陶知縣從來就想過,有人會對他這個堂堂的三甲同進士說他不配做圣人門徒,一時間羞憤難當,大聲抗議道:“士可殺不可辱,陛下要殺臣便殺,何必羞辱微臣!”
“你還知道廉恥二字,朕還以為你早已忘了臉為何物,要不要給你說說你上任館陶知縣貪了多少銀錢嗎?”
館陶知縣腦子‘嗡’的一聲,一直僥幸的心如墜冰窟。皇帝終于還是提起了貪腐之事,讀了那么的圣人之道,眼睛卻還是看不得黃白之物,他已經不敢狡辯。
皇帝既然敢說出來,就證明掌握了十足的證據。還不如光棍一點兒,俯首認罪。
“陛下!臣罪該萬死!”
朱瞻基真是對這個館陶知縣徹底的無語了,自己若是真想殺他,用得著跟他說這么多的廢話嗎?這人比董懷禮差太多了。
這就是個貪婪無恥的書呆子,唯一的長處估計也就是會讀書而已,本想著借著這個事件,將這人收到自己手里,沒想到卻是根本不堪大用。
朱瞻基命范安將這個知縣的犯罪證據送到大理寺,并把人也一并押解到京城,等候三法司審理。
朱瞻基不想用自己的權威殺人,任何人的生死都必須經過三法司的抓捕、定罪以及審核。這種法制精神必須在他這個皇帝這里得到貫徹,一旦他帶頭破壞規則,后面的規則破壞就會如同塌方一般接踵而至。
至于那些士紳則沒有這么好的待遇了,朱瞻基大筆一揮就給這些人做了定性——圖謀不軌!這些人也是一樣被押往京城等候判決,不過有了皇帝的定性,三法司也不敢輕易的將這些士紳放掉。
眼下對皇帝最重要的就是這些人的抄家,抄沒出的錢糧田產,正好可以用做新政的經費。同時館陶的士紳被掃蕩一空,極大的震懾了其他地方的士紳大戶,誰也不想成為下一個被皇帝抄家問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