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梵聲愁眉不展,她不是不相信眼前的三個人,他們都不像是壞人,可他們的話實在讓她難以接受。自從“潛在受害者”五個字進入了她的耳朵后,她就揮之不去了。雖然沒有明說,但心里的不安一直折磨著她。
“包梵聲,能給我們講一講當年在昔陽島上的事嗎?”尤可追輕聲問道。
“能是能,只是,可以先告訴我發生了什么嗎?”包梵聲平復了一下情緒,問道“能讓你們跑過來找我,應該不是一件小事吧?!?
“我簡單和你說一下吧?!标愋轮隽讼卵坨R,“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當時島上咖啡店里的夫妻倆?”
“記得!”包梵聲點了點頭,“那家店叫小島咖啡店,夫妻倆經營的,我記得?!?
“嗯,小島咖啡店,夫妻倆的名字你還記得嗎?”
包梵聲無奈地笑了下,“不記得了,我這人,記性不好。”
“丈夫叫高大雷,妻子叫呂繁星?!?
“哦?!?
“兩個月前,高大雷在家里自殺身亡了?!标愋轮f到這,停了下來,觀察包梵聲的反應。
包梵聲并沒有太多的情緒,反而問道“然后呢?還有別的事情吧?總不能他自殺了,你們就懷疑我也會自殺吧?”
“當然了。之前和你說過,我們是未知案件調查組的。通過一些零散案件的數據處理,會抓取出一些相關聯的線索?!标愋轮忉屩?,“我們發現高大雷的名字和另一個人聯系在了一起。”
“誰啊?”
“甘天悅?!?
包梵聲茫然地看著他們。
“你不認識甘天悅嗎?”尤可追問道。
“完全沒有印象?!?
“她和你,在同一時間,都在昔陽島旅游??!”陳新知說道。
包梵聲望向天花板想了想,“不記得了,我說了,我記性很差?!?
“這可不是個好事。我們還指望你能幫我們回憶一下當年島上發生了什么呢?”錢幾重有些沮喪。
“你們不能指望我,真的?!卑舐暲蠈嵉卣f道,“不過,這個甘天悅,她怎么了?也自殺了嗎?”
陳新知點了點頭,“她是2019年5月14日乘船離開昔陽島的。在第二天,也就是5月15日,上吊自殺了?!?
包梵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還有別人嗎?除了他們倆?”
“說實話,我們還不知道。我們問過呂繁星,也就是高大雷的妻子,她也記不清當年島上的情況了?!?
“怎么可能?”包梵聲打斷了她,“昔陽島很小,除了一排給客人住的小木屋外,就只有這個咖啡店了。他們倆是島上僅有的工作人員,如果他們都不知道島上的人員信息,還有誰會知道呢?”
“這個我們問過呂繁星了,當年的信息登記簿早就不見了,我們也在他們家找過了,確實沒有。所以,才不得不過來問問你,是不是還記得什么事情。”
“呂繁星只記得我?”包梵聲有些疑惑,她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人了,扔到人群中也不會有人注意的那種,怎么會有人記得她呢?
尤可追搖了搖頭,“呂繁星什么都不記得了,她說當年客人來來往往,根本記不得哪一時期來了哪些人。我們找到你,是因為這個。”
尤可追遞過來一張照片,“呂繁星雖然找不到登記信息的本子,但找到了一些當年的照片。這一張,就是其中之一。”
包梵聲用手指摩挲著照片的邊緣,沒錯,照片上的人正是她,還有另一個女孩兒。
那個午后,外面突然下起了雨,包梵聲來到咖啡店躲雨,但她不想和陌生人聊天,便在門廊處的吧臺坐下,看雨聽雨,也是一種享受。這張照片就拍攝于那個時候,陌生女孩從咖啡店里走了出來,和她并肩坐著,而后,和她簡單聊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