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是這個時候吧,拍攝者在她們的身后,拍到了她們并排坐在高腳凳上,相隔近一米,兩人扭頭看向彼此,在聊天。
于是,這張照片,有了她和陌生女孩的側臉。
“這個是我。”包梵聲指了指自己。
“另一個你還記得嗎?”陳新知低聲問道。
“我記得,但我不認識她。”
“她就是甘天悅。”
包梵聲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說道“回去第二天就自殺了的那個?”
“對。我們在呂繁星的家里發現了這張照片,右邊這個人,就是甘天悅。左邊這個人,我們通過技術手段,將你露出來的右臉對稱處理,得到一個大致的相貌,經過身份信息的比對,找到了你。這就是我們要來找你的原因,當時,你也在島上。”
包梵聲沒有吱聲,靠著椅背,臉色凝重。
“包梵聲。”尤可追打斷了她的思緒,“我們需要你,幫我們回憶起當時島上還有哪些人。幫我們確定,這兩人的死,是不是背后還有其他的真相。”
“你們也不確定,是嗎?也許這就是兩個獨立的案件,對吧?”包梵聲聽出了其中的意思。
“不能排除這個可能。”陳新知扶了下眼鏡,說道。
“這件事牽扯到了人命,而我們現在也只有你這一條線索了。”尤可追說道。
包梵聲嘆了口氣,盯著手里的這張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她記得,可她的記憶力確實有限,根本想不起什么能和這兩起案件聯系起來的事情。
尤可追正準備開口,卻被陳新知攔住了,他搖了搖頭,示意她再等等。
包梵聲齊肩的頭發原本就是披著的,低頭時,擋住了一部分臉,握著照片的雙手從襯衫的袖子里伸出,怎么看都像是個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剛剛在走廊上陳新知就這么覺得,現在坐下來了,顯得更加明顯,一雙黑色平底鞋,上面還有著星星圖案的花紋。這一身,真不是面試的好扮相。
包梵聲將照片放在了桌子上,小心地調整了照片的位置,讓它的底邊與桌沿平行,然后抬起頭,說道“我記得的,真的不多了。”
“那就把你記得的一切都告訴我們,不要去管是不是和案件有關。你記得什么,就告訴我們什么。”陳新知說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