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聲很快就消失了,唯一能確定的,就是發(fā)出這聲音的人絕不是陳新知。
眾人循著聲音,向山上跑去。上山的路并不好走,但錢幾重沖在了最前面,用自己龐大的身軀為眾人開路。席金盞緊跟在他的身后,時不時給他指一條更容易通過的路。
尤可追的身體素質也不錯,一路緊跟他們,包梵聲就差了些,隊伍最后的是呂繁星。她看起來就缺乏鍛煉,包梵聲只好一邊走一邊等著她,畢竟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落了單可不是好事。
很快,又有一聲尖叫聲傳來,這次是席金盞發(fā)出的。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山間平地。只見陳新知蹲在一個大坑前,貓著腰查看著什么,旁邊的祁家強靠坐在樹下,臉色煞白,雙手控制不住地顫抖。
尤可追和錢幾重走上前,看見了一個長約兩米,寬一米五的方形土坑,里面躺著一具白骨。兩人對視了一眼,錢幾重走到四周查看有沒有痕跡,尤可追則是清點起了人數(shù)。包梵聲攙著呂繁星氣喘吁吁地走到了現(xiàn)場。這下,人到齊了。
包梵聲看到蹲在地上的陳新知,瞬間松開了攙著呂繁星的手,她走上前,看見了坑里的白骨,似乎沒有太多的驚訝,倒是有些厭惡的表情露了出來。
呂繁星看見后,也只是皺了皺眉。
和剛剛尖叫的兩個男人相比,她們倆顯得格外淡定。
“這島上肯定還有人!”包梵聲說道。
“為什么?”陳新知扭頭望著她問道。
“我們都、都沒有單獨行動過啊!”包梵聲說道,“你看這個坑,也有半米深了,要挖這么個坑,沒個把小時完成不了。這島上,還有人!”
陳新知無奈地閉上了眼。
“這坑啊,是他昨天和老錢兩個人挖的?!庇瓤勺诽嫠f道。
包梵聲不解地問道“為什么啊?”
“我們覺得這塊地方,像是高大雷拍照片的地方,他既然加密了,一定有什么!”陳新知的語氣有些沮喪。
“那、就是說,這玩意兒昨天還不在這里?”包梵聲不自覺地往后退了一步。
“沒有,昨天什么都沒有。”
“我能問一句嗎?這是真的,還是個模型?。俊眳畏毙堑穆曇魪暮竺?zhèn)鱽怼?
“是真的。而且,是個男性,年紀應該不大。”尤可追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湊近了白骨,仔細地研究著,“應該不到三十歲?!?
“男的?你確定?”祁家強的嗓音還有些顫抖。
“確定。男女骨骼是有差距的,最明顯的就是骨盆,女性的骨盆上口近似圓形,下口比較寬大,骨盆腔短而寬。這具尸骨,骨盆上口呈心狀,下口比較狹窄,骨盆腔較狹窄,呈漏斗狀,是個男的?!庇瓤勺氛f道。
“男的?那、那就好,不是我老婆,不是我老婆!”祁家強根本沒有聽進去尤可追的話,只知道不是朱霜艷就好。
“要變成這個樣子,死了應該很久吧!”包梵聲問道。
“嗯,自然狀態(tài)下白骨化需要很長時間。當然,這也要根據(jù)埋尸地點的情況來定,溫度、濕度什么的,都有影響?!庇瓤勺粪卣f道。
“自然狀態(tài)?還有不自然狀態(tài)下的?”
“這要等法醫(yī)給我們答案了?!庇瓤勺氛f道。
包梵聲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往后退了兩步,試探性地問道“陳新知,你們剛剛過來的時候,看到了什么嗎?”
陳新知搖了搖頭,“什么都沒有,過來時就看見這個了?!?
“我、我想問你的是,你們怎么會想到來這個地方?”
陳新知回過頭看了眼包梵聲,露出了一絲苦笑,“你把我當做嫌疑人???”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包梵聲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們倆,誰提出要來這里的?”
“不是我!”祁家強趕緊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