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梵聲?”尤可追皺著眉頭問道。
“嗯。”祁福生老實地點了點頭,“后來,我媽和高大雷在勸說甘天悅的時候,趙堅強將包梵聲帶到了一旁,我不知道他們聊了些什么,但包梵聲沒有再回來了。趙堅強把她送回去了。她一走,甘天悅就一個人對付我們這一屋子人了。”
尤可追在心里默默罵著包梵聲,問了她這么多次了,她一次也沒有提及那個消失的吳迢,連被甘天悅拉去和別人對峙的事也只字未提。這么重要的事,這么令人難忘的場合,她分明就是故意不說的。
“然后呢?”馬佳會問道。
“沒過多久,我就被我媽趕回房間了,所以,后面發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走的時候,他們試著告訴甘天悅,這一切都是她幻想出來的。”
“她相信了嗎?”
“不相信也不行了。唯一能幫她證明吳迢還活著的人,那個包梵聲,很快就離開昔陽島了。沒有人相信她說的話了。畢竟,相信她,就要證明我們這么多人都在說謊。”祁福生說道。
“你們怎么沒有第一時間離開昔陽島?”
“我不知道,我以為等船來了,我們就能走了,結果我媽說還要再等兩天。可能是因為當時甘天悅還沒有離開吧,要是被她發現了什么,我們也來得及做一些補救。”
“祁家強也知道這些事情吧!”
“他應該不知道。他當時的心思不在這個上面。”
“你媽沒有告訴他,要假裝吳迢不存在?”
“說了。她告訴那個男人,吳迢是個渣男,玩弄甘天悅的感情,而甘天悅腦子有病,受不了刺激。所以,讓他假裝島上沒有這個人,無論甘天悅怎么鬧,也不要承認。萬一她受刺激做了什么事,我們還要對她負責。那個男人最怕的就是負責了,所以,他寧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祁福生表情有些厭惡。
“你媽說服了你和你爸,褚老爺子夫婦肯定也是同意的。那就是說,高大雷說服了呂繁星,趙堅強說服了趙堅韌,包梵聲這個漏網之魚,誰都沒有告訴她,所以她什么都不知道?”
“應該是這樣!”
“好了!”馬佳會看向了尤可追,“現在我們又要去詢問我們的嫌疑人了,這三個人,可都還有藏著掖著的啊!”
“我還有一個問題!”尤可追問道,“那個吳迢,是不是住在8號小木屋?”
祁福生點了點頭。
“所有人都選擇當這件事不存在,你也沉默了兩年,為什么現在要說出來?”
“因為他們可能殺錯了人。”
“什么?”
“那個男人是該死,但這件事,他什么都不知道。那天,我媽出門匆忙,穿了那個男人的外套。你懂嗎?殺了他的那個人,可能沒有看到我媽的正面,就錯以為當時在場的是他。”
“等一下!那天除了你,還有別人在嗎?”
“應該沒有了。可那個男人什么都不知道啊!他就是個糊涂蛋!你想想,高大雷死了,趙堅強死了,褚老爺子夫婦也死了,剩下的,應該就是我媽了啊!可我媽是失蹤了!”
“那會不會是找不到你媽,于是就找你爸尋仇呢?”
“我不知道。我只是害怕,兇手如果知道那個穿著男士運動外套的是我媽,還會再去找我媽的!”
“你媽已經失蹤一年了,連我們都找不到,應該不會出什么事。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懷疑當天還有一個人也在現場,他躲在暗處偷偷觀察,所以只能辨認個大概,錯把朱霜艷當成祁家強。”
“嗯。”
“可問題來了。如果你不過來告訴我們,這件事就已經落幕了啊!無論兇手是誰,他都認準自己的目標已經解決了。反倒是你,現在跳出來說這件事,你到底是什么目的呢?”尤可追嚴肅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