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感就能給你們理由,讓你們出來犯法了?”馬佳會問道。
“我知道這樣是犯法的,但那時候我就是迷了心竅,想要加入他們。”趙堅韌苦笑著說道。
“我問你,你說你加入的時候,骸骨已經不見了,所以你們覺得報警沒用。那后來,骸骨是怎么出現的呢?”
趙堅韌抬起頭,“因為席金盞騙了我們。骸骨早在兩年前就被他搬走了。他告訴我們,沒有骸骨,報警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怎么不會相信?就算沒有尸體,我們也會調查他們的狀況,就算是失蹤,我們也會查下去的。”馬佳會平復了下心情,繼續問道,“你的意思是,席金盞一個人藏起了尸體,騙了你們所有人,就是為了讓你們幫助他,讓他可以親手報仇?”
“是。可能他自己也弄混了,這次才弄錯了尸體。錯將何小勇的尸體當做了吳迢的,運上了昔陽島。”
“你為什么比別人晚了兩天上島?”
“這件事事出突然,原計劃不會這么趕。我確實是手頭有事,磨不開時間,只能晚兩天上島。其實,我最后去不去,都已經沒有太大的作用了。他們都已經按計劃實施了,實際上,我也只是在咖啡店里亂晃悠,避免讓你們發現祁家強和席金盞都不見了。”
“人是席金盞殺的?”
“對。他心心念念想要親手報仇,我們也沒有人要和他爭搶。”
“但計劃本應該到這里就結束了,對嗎?”
“沒錯。我們的目標,只有祁家強。”
“把祁家強怎么死的,好好說一遍。”
趙堅韌點了點頭,從最開始的計劃開始說,他的陳述與包梵聲所說的并無二致。
馬佳會摸了摸頭頂,問道“這幾天你和席金盞交流的多嗎?他對自己的安危有過擔心嗎?”
“不多。因為我們都是嫌疑人,所以梅之弦說了,要盡可能避免和彼此交流,免得被你們看出破綻。所以,我們幾個私下交流也很少,都保持著距離。直到席金盞死了,我才找了包梵聲,想勸勸她把真相說出來。”
“你為什么第一時間想找包梵聲,卻沒有找呂繁星呢?”
“呂繁星,她不一樣。我和包梵聲在高大雷的案子中,幾乎都沒有參與。但呂繁星不一樣,一旦我們要自首,必然需要和你們交代高大雷案件的情況。你明白嗎?她不會同意的。她好不容易從這個案子中全身而退,再把這件事捅出來,對她來說沒有好處。”
“你和包梵聲商量的結果呢?”
“她想先聯系一下梅之弦,看看他對席金盞的死有什么看法。說實話,我是不同意的。我懷疑,席金盞的死,可能和梅之弦脫不了干系。”
“為什么?”
“這個計劃里,其實就我們幾個人,除了梅之弦以外,現在都是嫌疑人。如果現在動手,必然會讓你們懷疑到我們幾個的身上。而現在,陽臺上的鞋印指向的就是我。”
“你能給我們解釋一下,陽臺上為什么會有鞋印嗎?”
趙堅韌皺著眉頭,搖了搖頭。
“兇手是從你房間進入席金盞房間的,你就沒什么想說的?”
“我真不知道。監控你們也看了,你們不也沒有什么發現嗎?沒有人來過我的房間。”
“還有一種可能性,這也是你們計劃中的一部分。所有證據指向你,然后你又站出來自首,告訴我們你被冤枉了。但這一切可能都是你們的計謀,想讓我們像處理祁家強案件一樣,被你們牽著鼻子走。這樣,我們就會覺得你是被冤枉的。搞不好,那個梅之弦就是被你們編造出來的,或者更可怕,他已經遇害了。你們把祁家強的案子推給了已經死了的席金盞,再把席金盞的死推給聯系不上的梅之弦。最后,你們就像呂繁星一樣,可以全身而退。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