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可追扭過頭,看著陳新知那張冷峻的臉,她忽然感覺不對勁了。雖然陳新知一直都是這副愛搭不理的樣子,但她能感受到,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這種感覺很不好,她一直以為陳新知和錢幾重可以理解她公事公辦的態度,可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之間漸行漸遠了。更讓她感到后怕的是,她想起了在走廊上,他們倆和包梵聲并肩而站的樣子。真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之間的信任與默契竟然建立了起來。就連她提到包梵聲來自首這件事,陳新知也沒有開口問什么。是因為信任嗎?
尤可追心里有些吃味,只能告誡自己不要多想。她感覺到手機在震動,看了眼,立馬上前和馬佳會說道“馬隊,鳳崖島那邊有消息了。”
“哦?”馬佳會轉過頭來,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陳新知和錢幾重,并沒有多說什么。
尤可追見狀也就提高了嗓音,說道“席金盞在兩年前遇到過一次風暴,他比原定回家的時間晚了幾天,家里人報了警。我讓他們幫忙查了下報警的時間,第一次接到報警電話,是在2019年5月14日。”
“5月14日?那不是甘天悅離開昔陽島的日子嗎?”
“沒錯,席金盞當年遇到的那場風暴,就是包梵聲口中昔陽島上狂風暴雨的那天,也是所有人都不睡覺跑上山干壞事的那天。”
“你懷疑當時席金盞也在島上?席金盞是什么時候回家的?”
“5月17日一早,警方就接到電話,說席金盞回了家。但據我們了解,席金盞回家后,大病了一場,人也瘦脫了相。再加上,他那么堅持要親自為朋友報仇,只怕是親眼看到了什么。”
“可5月14號風暴已經結束了,他為什么不回家呢?為什么要等到17號呢?”陳新知忍不住開口,“甘天悅是14號離島的,包梵聲更早,是12號離島的。就說明,至少在12號那天,就已經風平浪靜了。就算他當時正在昔陽島上,潛伏了一周,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嗯,包梵聲說過,暴風雨過后,她也在島上尋找何小勇的船,但一直沒有找到。如果何小勇不是一個人來的,他是讓席金盞送他來的呢?”
馬佳會搖了搖頭,“那席金盞也應該和朋友在一起啊!或者,席金盞只是送了朋友去昔陽島,自己將船開走了?留在島上是為了搜集證據?”
“哎!”尤可追嘆了口氣,“這個席金盞也不簡單。”
“你們聊完了嗎?”蔣章臺轉過身來,他的右手捏著一個皮夾子,從里面慢慢抽出了一張身份證,遞給了馬佳會。
“梅之弦?真是他?”
“不止,還有程蔓蔓和張遠。”蔣章臺又遞過來兩張身份證,“至少可能證明,607和807是同一個人租的,就是這個梅之弦。”
“程蔓蔓也是他?”
蔣章臺將一個黑色運動包提到眾人面前,拉開拉鏈,“所有的家伙都在這里了。墨鏡,假發,口罩,帽子,化妝品,還有長裙和鞋子。這個梅之弦還真能藏的。生怕你們找到了他。”
“這間屋子里這么多證據,也沒見他好好收拾一下。”錢幾重忍不住說道。
“只怕,他還沒來得及收拾。我看了下,他的錢包還在房間,更不要說身份證了,他應該沒來得及做好收尾工作,就被人喊了出去。”蔣章臺叉著腰說道,“還有這條繩子,長度足夠兩層樓了。小尤的推測,我還要去807看看才能確定。”
說完,蔣章臺帶著兩個徒弟,拎著工具箱離開了房間。
馬佳會嘆了口氣,用手扶著陽臺玻璃門的門框,整個人顯得力不從心,尤可追他們也沒敢打擾,只是默默地站在后面。
馬佳會緩了一會兒,說道“小尤,我們還是去問問呂繁星吧。”
“我就不去了,您帶上韓嘉禾吧。我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