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可追盯著屏幕,一遍又一遍地看著剛剛那兩段視頻。苗秋千見她如此認真,干脆走到一旁,讓她安安心心地研究。
尤可追托著下巴,盯著畫面中這個穿著外賣服的人,他走向柱子后面的時候,手里并沒有拿著什么東西,停留了半分鐘后,出來的時候也沒有什么變化。看樣子,是個極其小的物件了。
當第十幾次重放時,尤可追發現了問題。
“小苗,你過來一下。”
苗秋千立馬湊了上來。
“你看這里。”
尤可追按下了播放鍵,穿著外賣服的人從一群人中走出來,往柱子的方向快步走去。在這時,他突然身子一歪,失去了平衡,一下子跳到了一旁,假裝若無其事地往前走去。
尤可追按下了暫停鍵,看向了苗秋千。
“這可能就是塊松了的地磚,一踩差點濺上一腳的泥水。”苗秋千雙手叉腰,說道。
“這個不重要。你看他剛剛這一跳。”尤可追放慢了速度,又放了一遍。
“這?”
“看出問題來了?這個人雖然比較胖,但身手還挺敏捷的。你再看看這里,他跳完以后,用手拍了拍心臟的位置,看到他的手指了嗎?”
“這?”
“這么瘦,絕對不是胖子。你看看這邊乘涼的幾個人,穿的也是外賣服,可是能感覺到里面空空蕩蕩的,現在已經五月份了,正常人也不會穿太多。但你看看這個人,他的外賣服顯得就很厚實,里面應該塞了不少衣服吧。”
“他這么做,一定是想掩飾什么。”苗秋千問道,“掩飾什么呢?”
“掩飾他的性別。這個人,是個女的。你看這身高,還有她的手也很小。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人就是消失了一年多的朱霜艷。”
“啊?”苗秋千瞇著眼前湊到屏幕前。
“她應該在柱子后面留了信息,將梅之弦騙去了別的地方。對了,梅之弦離開時,監控拍到了什么?”
“哦,他上了一輛公交車,交通部門的監控這里查不了,薛春春在處理了。”
“那我們就來查查朱霜艷吧。畢竟她最終也是要和梅之弦碰面的。”尤可追說著,敲響了鍵盤。
朱霜艷第一次出現在監控中,是在下午一點出頭,此時正值午餐高峰時期,外賣員都是匆匆忙忙拿餐送餐,只有她,早早地找了個角落玩起了手機。
期間還有外賣員上前和她搭話,她又換了個安靜的地方,繼續坐著。直到兩點多,陰涼處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她也挪了過去,一方面是為了更好地隱藏自己,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觀察即將到來的梅之弦。
她始終沒有走,親眼看著梅之弦匆匆忙忙地趕來,走到了柱子后面,再匆匆忙忙地離開。他或許瞥了眼那群休息的外賣員,卻沒有分辨出那雙不一樣的眼睛。
朱霜艷并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等了二十分鐘,才緩緩起身,往另一個出口走去,直到消失在監控里。
尤可追嘆了口氣,突然想到了朱霜艷的兒子祁福生,他這次突然來鳳巖交代實情本來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只是他并沒有和幾個人嫌疑人住在同一間酒店,身邊還有警方的人跟著,他們并沒有過多地考慮他。
如果朱霜艷真是失蹤之后就沒見過兒子,這次都在鳳巖,對她來說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難道她不想見見兒子嗎?
想到這里,尤可追給馬佳會打去了電話。
“馬隊,是我,尤可追。有件事兒,我一直挺在意的。”
“祁福生?”
聽到這個回答,尤可追愣了一下,她沒想到馬佳會也想到了他,“嗯,沒錯。我和小苗看了小商場的監控,有一個穿著外賣服的可疑人員,可能就是朱霜艷。”
“我知道了,祁福生這邊你就放心吧,我來安排。如果真是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