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惱已經(jīng)沒有用了,對于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全然沒有作用,陳新知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要怎么挽救眼下的局面,才是他要考慮的事。
他心生一計,既然祁福生剛剛吼了那一嗓子,也就是說,他也不知道朱霜艷早已離開,他重新拿起手機(jī),假裝勸說朱霜艷回來自首。
他在走廊上上演了一出大戲,故意讓屋子里的祁福生聽見。等過了五分鐘,他才收起手機(jī),換上了一副愉悅的樣子,走進(jìn)了房間。
祁福生正氣呼呼地坐在一旁,小楊則是靠著墻站著,兩人都像是斗敗了的公雞,又想上去接著動手,卻又不敢,形成了現(xiàn)在針鋒相對的氣勢。
陳新知趕緊緩和氣氛“來,坐!怎么了,還真鬧不愉快了?小祁,我剛剛和你媽媽聊了兩句,她答應(yīng)和我單獨(dú)見一面。小楊這些天都在你身邊,照顧你,保護(hù)你,怕你出事,他把你從安城帶過來,也要把你平安地帶回去,你也體諒一下他。他每天和你同吃同住,結(jié)果你卻瞞著他,偷偷和你媽媽聯(lián)系,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說不過去?”
祁福生的手一伸,“手機(jī)還我!”
“現(xiàn)在還不行,你媽約我單獨(dú)見面,她還會用這個手機(jī)和我聯(lián)系,等我們見完面了,我再給你。我先替你保管著。你呢,就安心和小楊在這里等消息,我一定會想辦法帶你媽媽回來,讓你們一家團(tuán)聚的。我知道你心里很慌張,沒關(guān)系,我會把其中的利弊得失和你媽說清楚的,我相信她也會做出正確的選擇。有什么事,你就和小楊說。我先走了?!?
陳新知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帶走剛剛裝在塑料袋里的外賣,他和小楊使了個眼色,就快步離開了。
他并沒有趕去城南的超市,而是去找尤可追了。尤可追剛準(zhǔn)備去詢問室,就接到了陳新知的電話,他正在樓下,拎著一大袋東西。
“馬隊長帶著人去你發(fā)給我的地址了,苗秋千去城南了,電話的定位確實(shí)是超市,估計還在路上。”尤可追說道。
“嗯。我以為你會去呢。還好你留下來了,這是我在祁福生房間的垃圾桶里撿回來的外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餐盒上會留有朱霜艷的指紋。還有,這是祁福生的手機(jī),我借來的?!标愋轮f著,抬頭看了眼尤可追。
“借?哎!”尤可追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騙祁福生說,會和朱霜艷單獨(dú)見面。我害怕這次打草驚蛇了,朱霜艷意識到我們在四處找她,她一定會更加謹(jǐn)慎的?!?
“那也沒辦法。我們也要找到她!”
“可追,包梵聲在嗎?”
尤可追停下了腳步,嘆了口氣,“你還真是放不下她!”
陳新知無奈地笑了笑,“可不是嗎?不和她聊兩句,我根本就不放心?!?
“我先把這些東西送去檢驗,你在這等一會兒?!庇瓤勺妨嘀鴸|西上了樓。
沒到十分鐘,尤可追就回來了,她看到陳新知還等在原地,突然松了口氣,“我還以為你不會等在這里呢!”
“你以為我會偷偷摸摸溜進(jìn)詢問室,和包梵聲單獨(dú)聊聊?”
尤可追笑了笑,沒有否認(rèn)。
“可追,我們是隊友,工作上的事,我沒有必要瞞你。我也相信,你會帶我去見她的。還有,謝謝你給我留了這十幾分鐘?!?
“你知道沒必要瞞我就好。”尤可追說道,“不過我告訴你,要是你剛剛溜去找包梵聲了,以后我才不會幫你忙呢!哼!”
陳新知輕笑一聲,暗自慶幸自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幾天沒見包梵聲,她頹廢了很多,雖然以前也不是個精神十足的人。包梵聲佝僂著背,眼神渙散,一個人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思想已經(jīng)不知道神游去了哪里。她一點(diǎn)兒妝也沒化,臉上細(xì)小的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嘴角向下耷拉著,讓整張臉呈現(xiàn)出一種委屈的樣子。
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