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開門的聲音,兩秒鐘后才緩緩轉過頭,看見尤可追和陳新知也沒有什么反應,就這么盯著兩人,直到他們在對面坐下。
尤可追清了清嗓子,“怎么?又發呆呢?這次老陳也來了,你也沒個反應?”
“我一直在想,我可能被人當做殺人工具了。我想了好久,我害怕,我又犯了錯。我以為我什么都知道的,現在才發現,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們互相殘殺,為什么要把我卷進去呢?如果是不滿我當年多嘴,將吳迢的死告訴甘天悅,為什么不直接殺了我呢?還不如直接殺了我呢,現在,現在他們把我活生生地變成了罪人。還不如給我一個痛快!”
“哎!”尤可追嘆了口氣,“你現在就是想太多。這個有時間你慢慢想,老陳有問題問你。”
陳新知點了點頭,“梵聲,你先把這些事情放一放,我需要你回想一下關于這次祁家強死亡的計劃。你,梅之弦,呂繁星,趙堅韌,還有席金盞,不,現在應該說吳迢。你們幾個人,誰的意向最強烈?或者有沒有人做過反常的事?”
“我和他們本身就不熟,我哪里看得出什么反常不反常呢?我也是根據梅之弦給我的指示,一步一步進行的。”
“好。那我直接問了,你覺得是呂繁星殺了吳迢,還是朱霜艷殺了吳迢?”
包梵聲睜大了雙眼,她的眼神中這才露出了一點光。
“只有這兩個選項嗎?”
“只有這兩個選項。不要考慮客觀上有沒有殺害的可能性,就告訴我,你覺得是誰!”
包梵聲深吸一口氣,幾乎沒有猶豫,“那、呂繁星吧。”
“為什么?”尤可追迫不及待地問道。
“我不知道。”包梵聲苦笑著,“就是這么感覺的。”
“呂繁星有讓你感到不安的時候嗎?”陳新知問道。
“哎!席金盞,哦,不,吳迢死的那天晚上,我翻陽臺去找可追。當時被呂繁星看見了,她硬是要扶我一把。”
“她對你做了什么?”
“我也不確定是不是,這個寬度,我本來可以輕輕松松越過去的,在我準備翻的時候,她從后面推了我一把,說想要幫我一下,還好當時慣性讓我直接摔到了可追的陽臺上。不然,我可能就、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