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梵聲茫然地看著空中的某一點,神情漸漸呆滯起來。
馬佳會剛剛抬起手,準備敲桌子,嚇一嚇她,卻被尤可追攔住了。尤可追微微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再給她一些時間。
馬佳會這才緩緩放下了手,略帶不滿地嘆了口氣。
包梵聲并沒有讓他們等很久,就抬起頭,問道“隔壁的腳步聲,真的聽不見嗎?”
尤可追趕緊搶著回答,“確實聽不見。馬隊長他們做了實驗。”
包梵聲的眼神突然堅定起來,“雖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我十分、非常、完全確定,我聽見了隔壁房間的腳步聲!”
尤可追眉頭一皺,包梵聲這個回答可不是他們想聽到的。
馬佳會摸了摸腦門,“你是想告訴我們,一點二十的時候,隔壁有人,而且就是兇手?”
“是你們說梅之弦一點之前就已經死亡了,那應該就是兇手吧?”
“你覺得兇手是誰?”馬佳會微微前傾,盯著包梵聲的臉。
“還能有誰?朱霜艷啊!”
“朱霜艷?嗯,那我問你,朱霜艷要怎么把一個比她高、比她壯的男人殺死,還沒有讓隔壁的你聽見的?她是怎么做到的?”
“對哦,一點之前,我沒聽見隔壁有什么動靜。那會不會是在樓下殺了梅之弦,然后把他運上來的呢?”
“樓下?運上來?梅之弦至少也有個一百五六十斤吧!朱霜艷一個人搬得動?再說了,這一路上也沒有留下什么血跡啊!蔣章臺說了,你隔壁的房間,就是案發現場。”
“朱霜艷搬不動,還有她兒子啊。再說了,連她都搬不動,我更沒有那個力氣了!既然梅之弦是死在房間里的,還沒有動靜,我和朱霜艷應該都打不過他,難道是祁福生?”
馬佳會帶著笑意看著她,“這么快就換成祁福生了?你再想想,有沒有別的可能性了?”
包梵聲的眼珠子轉了兩圈后,說道“難道是梅之弦睡著了?或者失去意識了?”
“這你倒是說對了。你說,要讓一個成年人失去意識,最好的方法是什么?”
“下藥啊!”
“呵呵!說的對!說說你的藥是從哪里來的吧?”
“什么玩意兒!怎么就成了我的藥了!真是被人下了藥嗎?那更可以排除我了啊!”
“為什么?”
“我那天到了鳳崖島上,除了喝了點礦泉水,什么都沒碰啊!你想想,當時梅之弦出門就是為了買吃的喝的,就是因為家里沒有啊!他回來的時候,我已經睡了。兇手又不可能是直接掰開梅之弦的嘴把藥喂下去的,他肯定是下在吃的喝的里面。這不就只有朱霜艷有機會了嗎?她才是等到梅之弦回來的人。”
馬佳會突然想到了當時在一樓客廳里發現的食品包裝袋,雖然檢驗結果還沒有出來,如果真是在這些東西里下毒,確實朱霜艷的嫌疑更大。他清了清嗓子,說道“也許是梅之弦見你沒下來,拎著東西去你房間了呢?”
“沒有啊!就沒有!你看看我房間里有吃的嗎?”包梵聲急躁了起來。
“那你猜猜,梅之弦是被下了什么藥?”
包梵聲一臉茫然,“這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下的。”
“你能猜到的,再想想!”
包梵聲思索了一下,恍然大悟,“該不會?不行、不行!我不能說,我要是說出來,你們就會說是我做的,不然怎么會知道是什么藥呢?不能說!”
“你能不能清醒一點!我什么時候陷害過你了!說!”
“唔,我猜啊,我猜是之前梅之弦準備的那個藥物,叫什么我也不記得了。是那個嗎?”
馬佳會點點頭。
包梵聲眉頭一皺,“可這個藥是梅之弦自己準備的啊。要有的話,也只有他自己有。我、我大膽地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