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不過,當時天色已經很晚了,包梵聲身上穿的是朱霜艷借給她的睡衣。沾上血跡的也是那件睡衣。據包梵聲交代,那件帶血的睡衣,包括一雙一次性拖鞋,都被她包在了黑色塑料袋里,里面裝了些石塊,沉在了屋子后面不遠處的一個人工水池里。我已經聯系小孫,讓他趕過去找了。不過,包梵聲說得如此具體,可能不是騙我們的。”
“那朱霜艷呢?她為什么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睡衣的事?”
“我問過朱霜艷了,她說在民宿被我們帶走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她不知道借給包梵聲的睡衣會成為關鍵。她說自己根本沒往這處想。她承認借給包梵聲一件睡衣,睡衣的款式、顏色都和包梵聲交代的差不多。現在只要小孫那邊找到睡衣,所有的問題就能解決了。”
尤可追搖了搖頭,“可她為什么這個時候承認呢?”
“你還是想太多了,至少有一件事她說對了,而這件事只有兇手本人知道。”
“什么事?”
“泡面碗里檢測出了藥物。報告昨天晚上出來的,這和包梵聲所說的一模一樣。”
“可動機呢?包梵聲想要梅之弦死,總得有個理由吧!”
“哎!包梵聲說了,當時產生了矛盾,再加上包梵聲也認為甘天悅的死,梅之弦脫不了干系。本來就心存芥蒂,又發生沖突,人在氣頭上,一時沖動就下了手。”
“先下藥,再殺人,這可不是一時沖動能解釋的!更不要說殺完人,還能處理現場!這根本就是有預謀的!”
“我也同意你的觀點。她還試圖嫁禍給朱霜艷呢!怎么看都是策劃好了的。還好朱霜艷帶著兒子去住民宿了,要是留在家里,只怕連性命都不保了,至少也是嫌疑更大了。這么一想,包梵聲其實挺有心機的,之前那副樣子可能完全是在裝傻充愣,做戲給我們看呢!”
尤可追沒再說話了,她的心里很亂,就像是被扔進了一堆毛線中,怎么也找不到頭。她搖了搖頭,不顧馬佳會的反應,回到了辦公室,找了個椅子坐下。她知道自己應該將案件從頭到尾整理一遍,可她什么也想不了,什么也想不清楚了。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她錯信了一個殺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