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可追見對面的人不說話,便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緊追不舍地問道“你倒是和我說說,你是怎么在布滿皺紋、沒有被擦拭過的遮光板后面拿走藥物的呢?你回答不出來,因為拿走藥物的人根本不是你,而是朱霜艷!”
馬佳會清了清嗓子,說道“包梵聲,聽到這里,你也應該清楚了,我們為什么來找你。這一件件證據,你可一個也沒有解釋清楚啊!你可以繼續和我們繞圈子,也可以坐在這里一句話都不說。但是,沉默掩蓋不了真相。除了你,還有其他的涉案人員。你要知道,最后一個坦白的,可不是什么好的選擇。”
“沒錯,包梵聲,你現在還不肯坦白的話,后面可就沒有機會了。”
包梵聲抬起頭,看了眼對面的兩個人,此時的她,眼神已經黯淡下去了,她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隨便你們吧!”
“好!”尤可追收回了攤在桌子上的文件,“接下來,我還想和你談談我的一點看法。”
包梵聲沒想到還有后續,她疑惑地看向了尤可追。
“那就是你,包梵聲,到底在袒護誰!”
“袒護誰?我沒有袒護誰。”
“呵。你這么說,我是不信的。從剛剛那些證據可以看出,你在梅之弦遇害的案子里撒了彌天大謊,企圖偷天換日,為朱霜艷頂罪。一開始,我怎么也想不通,為什么是朱霜艷呢?你為什么要替她承認謀殺的罪行呢?這說不過去,說實話,到現在我都覺得,這不合理。但你確確實實這么做了,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包梵聲木訥地搖了搖頭。
“我后來捋了一下這個案子的前后經過,發現有幾個重要的人物,是我們一直疏忽的。或者說,在調查中一直被邊緣化的人。甘遠揚和狄曉桂。這兩個人一直留在鳳巖,可不是簡單地想了解女兒的事情。”
“我和他們聊過,梅之弦死的時候,他們不在鳳崖吧。”
“你終于肯主動說話了?不錯!至少這是一個好的開始!確實,梅之弦遇害的時候,他們在鳳巖。不過,我們之前一直將梅之弦和吳迢遇害的案子分開來看,這是不合理的。梅之弦和吳迢在這么短時間內先后死去,兩人還是之前復仇計劃的策劃者。之所以我們會割裂來看,是陷入了一個思維誤區,認為鳳崖島上只有你們四個人,死了一個,兇手必然是剩下三人之一。”
“難道不是嗎?你剛剛還在證明朱霜艷是殺害吳迢的兇手呢!怎么現在就開始懷疑甘遠揚和狄曉桂了呢?這不是前后矛盾嗎?”包梵聲疑惑地問道。
“我還沒說完呢!怎么一提到甘遠揚和狄曉桂,你就這么容易激動啊?越激動,越會引起我們的懷疑哦!”
包梵聲有些不滿,又不好直接反駁。
“殺害梅之弦的人,就是朱霜艷,而你替她頂罪這件事,很有問題。但如果將梅之弦和吳迢的案子連起來看,那就不一樣了。一邊是吳迢面對謀殺沒有掙扎,一邊是你,沒有犯罪卻偏要頂罪。呵呵,這結果不就顯而易見了嗎?”
“怎么就顯而易見了呢?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甘天悅的父母是這兩起命案的背后策劃人。他們指使了你和朱霜艷去殺害梅之弦,這解釋了三個問題。第一,為什么朱霜艷要主動聯系梅之弦,還和他達成了一起逃亡的共識。第二,為什么朱霜艷聽到要去鳳崖島的時候沒有拒絕,反而上了島才質疑無路可退。她知道,只要不在鳳巖,我們就不會懷疑在鳳巖的甘遠揚夫婦。第三點,就是為什么要帶你去鳳崖島,明明可以把你拋在路邊的。也有可能,帶走祁福生只是一個借口,朱霜艷真正要帶走的是你,她的同伙!沒有你的配合,她肯定完不成這次行動!”尤可追一邊分析,一邊觀察包梵聲的反應。
只見她的呼吸越來越重,臉上的表情也漸漸凝固了,尤可追就